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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

  • 作者: 曹中华
  • 发表于: 2015-03-1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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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回家过年的计划。妻说:“吃过除夕饭,你自己回家过年吧。”


吃过晚饭已是6点40分,临时决定回家过年,出发前,给在老家的大哥打了一个电话:“哥,我想回家过年。” “不用来了,等到二妹、三妹来时一块来吧,大家也好见个面。” “我已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闲时回家,偶而碰见小时的少同学,都说几个春节都不见我了,我想回家过年... ...”电话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大嫂子的声音:“愿意来就让他来吧!”于是,我便自己骑摩托回家过年。

其实,回家过年也就20余分钟的路程,从县城来到乡下,回到农村老家,见老父亲自己独守着一个农家大院。“要不,给你下碗饺子吧!”“不,我吃过了”,看着已黑的天,父亲很是担心的,喃喃自语道:“天黑来,不来也罢,路上注意安全。”大哥听说我到了家,赶紧送来自家的花生和瓜子,彼此说起一些家常,聊起一些家事。闲谈中,院里的一个同姓兄弟,用方便兜提了一些点心之类,和他的妻子一起来看老父亲。平日里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我们也只有在春节时才有见面的机会,聊聊家常:聊的开心的时候,说是自己在省城刚刚买过一套房子,8000多元一平方米,80多平方米,正处于创业阶段……不大会,电视上《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啦,他就走了。大哥又呆了一会,回自己家了,我陪老父亲看春晚,父亲边看边整理好了床铺,把他自己的大袄一卷算是枕头,还问我枕头低不低?说是凑活一晚上吧。十一点了,春晚还没有结束,父亲问我还看不看?我说不看了,就睡了。睡梦中,隐约听见鞭花的声音响起,见父亲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或许是新年来时人们放的鞭花。一晚上,父亲起了一次,还惊醒了我,我问:“几点啦?” “三点。”

熟睡中,鞭花再次响起,父亲说:“4点30分啦,起床吧。”随即,我就起来了,帮助父亲把摆好的贡菜摆上桌,上蜡,父亲用电锅下了饺子,吃过饭,大哥就来了,我和他一起外出挨家串户拜年,谁家有神主,便去谁家,“请起吧!”“奶奶在家吗?”“婶子在家吗?”“二爷呢?我来给您拜年啦!”“别磕啦,来了就是啦,一年一回哩,你是啥时候来的?老婆、孩子都来了吗?”就这样拜了2个余小时,才拜完,途中,遇见几位同样在在外地工作的熟悉的儿时的伙伴也忙于拜年,等我回到家,父亲看着燃烧的香说:“烧了4柱香。”我替父亲招呼家,父亲自己也到老家附近有神主的人家去拜年。不大一会,表兄弟来啦,老父亲也回家啦,我们闲谈了一会,都说:拜年是我们这里的习俗,虽说现在都不兴这个了,但家乡还是丢不下,只要回到家中,人们才感到年味,在县城早就不兴这个了,也不起五更,没有一点年味,和父亲去串了一家亲戚,拜完年没有吃饭就回了。在老家吃过午饭,呆了一会,便骑摩托返回了。

返回的路上想:时代不同了,生活条件好了,过年也没有以前那么浓浓的年味了,但过年的意义没变,那就是:过年,是回家团聚的日子。如果说,以前过年过的是物质上难得的满足感和喜悦感,那么,现在过年,过的是精神上的弥补与亲情的增进。

过年,曾经是儿时的期盼。在那贫瘠的岁月里,过年意味着穿新衣,吃好饭,拿压岁钱,有多少过年的美好往事留在记忆中。岁月的流逝,如今多年生活在小县城中的我也不再渴望过年了,许是近几年小县城提倡文明过节也不让燃放烟花的缘故吧,感觉不到太多的年味。小时候那种充满喜悦与期盼的感觉已渐渐消失殆尽。但我依然向往回农村老家过年,在那里,可以寻找旧日的时光,回忆童年的美好,享受亲情的温暖。

回家过年不需要理由,回家过年是无声的召唤, 是千百年来中国人不变的情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唱出了多少在外游子共同的心愿。回家过年吧,不管你官有多大,也不管你事有多忙, 为了亲情,为了那份对故乡挥之不去的眷恋,来年,条件许可的话买辆车,带上爱人,领上孩子,回家过年。这样想着:一抬头,已到县城自己的小家的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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