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世皆称荆公新法不合时宜,与民争利,故士大夫争相抵之。时郑侠者更以流民图讽之,神宗以此动心而罢荆公。吾为荆公深为不平。若无天下之至公,岂有三不足之论乎?至于哭哭啼啼者,岂不为独善其身之徒。嗟乎,荆公蒙羞矣!
荆公少年得志,本能宦达,然以天下为己任,多求外任,甘为民之父母。事亲至孝,行事不苟,居官廉明,其清修亮节已震一时。然荆公不事边幅,独好救弊辞章。奈何老泉以《辨奸论》讦之,颇失公允。荆公每与人往不苟言笑,会仰天大笑,非为文章之理,辄救世弊之方。身居宰辅,于名利而不屑一顾。
每忆荆公,世人多新法。或否之,或赏之,或惜之。呜呼,荆公何尝不绞瘁心力以救当时之弊。终为司马之派所阻,盖熙宁为息宁之始也。至于吕惠卿之徒,殊为可恨,此荆公识人之弊,盖负声过甚以至此也。每每览之,岂不痛哉?虽犹是亦难掩荆公新政之辉光。殊不知新曙之光亦耀于美利坚新政之中。溯其农法乃取于青苗之利,非吾道也,其自述也。
壮哉荆公!美哉荆公!惜哉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