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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红尘若梦

  • 作者: 明月公子
  • 发表于: 2015-03-13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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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回首的瞬间,岁月的姿势定格成了你摇摆不定的面容。
  多年以后,我站在记忆的一端频频回首,总能看见你微笑着向我挥手,姿态从容。
  列车还未启动,我放好行李,座位临窗,可以欣赏风景,很合我的心意。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闯入我的视线的,一位老伯伯,头发稀疏,发色灰白,裹着一件洗的发白的中山装,右手拄着拐杖,左手高高举起,步履艰难地向前挪动,好像急于抓住什么似的。
  我偏过头不敢再看他,因为即使是眼角瞥见他苍凉的身影,也让我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我的外公。
  外公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二年了,我总在想,如果,如果我还有一次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让我送他走,我会做些什么?
有些太痛的伤口,你会不敢去碰触;有些太深的忧伤,你会不敢去释然;有些太残酷的残酷,有时候,你不敢回眸。我闭上眼,泪流满面。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人死的时候会流血,可我竟不知道一个人身上会流出那么多的血,血液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渗出,那种慢慢等待着死去的痛楚该是何等的漫长?那么,我为什么还会看到外公对着我微笑,虽然苍白,也刻骨铭心。我拼命地想绽出一个笑容,可内心的悲伤却无法抑制。那个时候的我,对死亡还没有任何定义。原来那并不单单是刻在书本上的铅字,也不是电视剧里哭得你死我活的场景。我终归还是太傻,傻的留给外公的最后一面竟全是狼狈的模样。
  在那个被喻为早春的时节,万物复苏,我送走了我的外公。当眼泪滴落在厚厚的棉布寿衣里时,我终于读懂了那看似深沉的微笑,可我再也无法触碰那只为我而柔软的思绪,正如我再也无法从容地握着外公的狼毫在他的字画上添上重重的一笔。
  再回首时,记忆尤深的竟不是那些令人喜悦的故事,而是外公在车站送我回家的身影,头发花白,神色颓然,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高高举起,似有若无的的晃动。
  他,终究没能看着我长大,看着我沿着他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娉婷袅袅,似繁花一束。
  那些曾经,那些夹杂着温暖和忧伤的回忆,终于在生命的某个角落久久驻守。

  【青春】时光婆娑,清盏低眉处,我们该如何提笔,绘这幅水墨丹青?
  余音未散,时光未央,年华若水,青春似梦。我在彼岸,看着新的流入,旧的流出,挥动指尖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看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欢快容颜,时光的影子透过他们,斑驳的落在了我们的肩上。一样的校服,一样的背包,一样的青春年少,到底是谁的流年辜负了彼此的一心一意?
  《夏至未至》的最后说,那个女孩教会了我爱,那个男孩教会了我成长。到底是谁负了谁的青梅竹马,谁错唱了谁的花好月圆,那个故事里的他们和这个故事里的我们,是不是都在沿着同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那阳光明媚的脸是我的少年,神采奕奕的眸子等待岁月去修饰,最熟悉你我的街道已是人去夕阳斜,转身之后,彼此在街角道再见。是谁的声音又在高唱我们的歌,是谁梦中的琴音撩动了我的心弦。你走后的街依旧有人在合歌,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流水般的岁月,注定了我们只能彼此携手走过这一程,追寻梦想的路途注定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

  不久前,同学聚会,看着那些本该熟悉的容颜增添了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愁思,在这个飘着淡淡槐花香的年纪,可是,是什么苍老了他们的容颜?
  看着那些原本熟悉的容颜增加了许多我无法看懂的表情,大家聚在一起,那些熟悉的感觉还是无意间流露在彼此的沟通中,可始终因为分离多年而无法再次靠近,无法像当年一样毫无顾忌的央求别人为自己做点什么。某个瞬间,听着他们谈论起某个原本我熟悉而他们陌生的名字时,我才深深地意识到,我们真的已经分开很久了。原来,原来那些苍老的容颜是来自风尘仆仆的落寞。
  看着原本满堂的同学在每一次聚会中逐渐少去,我终于读懂了所谓青春的定义,我们终究是无法再次靠近了?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容颜,沿着彼此既定的轨迹越走越远,以一种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姿态飘摇。我们都在这样似水流年的岁月中追寻梦想,以一种孤傲的方式走上了那条只有自己才略懂的道路,我们终于在彼此的命运中做了一次再熟悉的陌生人。渐渐意识到,曾经以为会在我岁月中驻足很久的他们,终于离我越来越远,如高雁,亦或草芥,在风中没了踪迹、、、、、、
  看着少年日渐沉稳的脚步和潇洒的背影,命运之神像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把我们捆绑在一起,那些原本与我熟悉的人在渐渐走远,那些本该在我生命里毫无准备的他们却渐渐地劈出了一方天地,我无法感叹命运的鬼斧神工,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无法涉足、、、、、

  【落寞】那是寂寞而忧伤的影子,注定摇晃着我的一生。
  17岁的时候,我爱看金庸喜欢琼瑶,我会和闺蜜谈隔壁班的帅哥,梦想我的王子会像所有故事里一样从天而降来解救我。  那时候的我以为,爱情必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誓言必是海誓山盟,沧海桑田。后来我22岁,日渐明白,寒窑苦等的十八年换回今朝繁华八九天,这并不是爱情;日渐明白,当垆卖酒的她和高吟《凤求凰》的他,也只是场为了功名利禄的风花雪月。这就是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至死不渝,它冷冷地熄灭了我期待许久的爱情之火。
  后来的后来,才明白,原来,沧海会枯,桑田会老,原来刻在石碑上的爱情也可以很飘渺。
  我们在时光的街角挥手道别,承诺自己会像没有分别时一样互相取暖,后来,你变成了你的灰色头像,我变成了我的落笔成殇。
  慢慢地,慢慢地,我发现所谓朋友一场,不过是相守时的欢乐,分离后的温暖,而他们用渐行渐远的背影告诉你,君子之交,江湖相逢,莫相忘。
  昨天有个约会,时间未到,干脆就到外面去等,感觉一下秋夜的夜凉如水。太阳没入山峦后许久,天际已有寥寥星光,我靠着石柱坐在台阶上。他出现的时候,看见我一个人坐在秋声萧瑟的黑暗的地上。
  月光洒在我身上,他迎着光,迟疑了许久,说:“我觉得,你憔悴了很多。”
  我正巧穿着白色的纱裙,因为早上刚刚参加了一个好友的婚礼。在愉快地婚礼交响曲中,人们一波一波地进来又一波一波地离去。本该是令人愉悦的场景,我竟生出了些许落寞。
  餐厅前有棵合欢树,正在满树摇香,风吹过,合欢花落在了我的肩头。我看见远处有两只小猫正在墙角踱步,月光洒在它们身上,黑白相间煞是好看,乌云遮月的瞬间,悄悄地湮没在黑暗深处,倏忽不见。


  【牵挂】直到有天我突然发现文字给我带来的快感,于是我开始不停地写字,就像蒙着眼睛也要不断地追逐黑色的幸福。
火车滑动了,窗外的世界迅速后退,仿佛是有人没打招呼就按下了电影胶卷的快速倒带,不知是快速的倒往过去还是快速的转向未来,只见它一瞬一瞬的飞快从眼前逝去。
  手机屏幕亮了黑了,黑了又亮了,周而复始的跳跃着,我看见几个朋友的身影渐渐缩成了一点,直到消失不见。
  手机里全是朋友的短信,言辞不多全是些彼此珍重的话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珍重就成了分别时必不可少的词语,是从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还是偶不间断的婚礼、、、、、、等我们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的时候我们早已不得不再次分离。这些牵挂你的人,赠予你的时光和温暖;有时候也是你牵挂别人。
  也许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也许是久不通音讯的故人。
  我还记得那个喜欢夏达的同桌,手里时时捧着那本《子不语》,谈起夏达时他的眼神里总会充满暖暖的阳光,我知道那里面有他的梦想。还记得那个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姑娘,记得她读诗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哽咽的声音,记得她用五颜六色的笔写下的一本本诗集。还记得那个声音很清朗的好友,他曾因吟诵了一首《再别康桥》,醉倒了班里大半的女同学,还记得和他深夜谈诗、谈文章、谈人生的脉脉温情。
  然而,一切又并非那么模糊,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我们能从彼此的容颜中看得见当初。
可是,总是别人牵挂和照顾我的时候多,偶尔是她,偶尔是他。相隔万里的电话,深夜的视频,还有时时相伴的梦境。常常一个电话就会讲好几个小时,挂了电话细想时才发现根本没有重点,全是些絮絮叨叨的言语。她,或者他都总对我说,要好好的,这句最简单的话却成了我摇摇欲坠岁月的全部力量。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幸运的,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守候,而有些人却是一直在享受温暖。

  流年,疏影暗香,那些记忆的芳菲,承载着阵阵温暖,有缱绻,有馨香,指尖轻抚如歌岁月,滚滚红尘似昨日繁华,婉约了清欢,妥贴了苍凉。轻动指尖敲下的点点文字,如朵朵花开。就让我携着这些温暖如春的回忆,种一株菩提,在眉间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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