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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

  • 作者: 一指染。
  • 发表于: 2016-05-2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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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很长很长的光年,没有过思绪。光年不是时间单位,我知道。


  灵魂是空的,从很久之前感情知觉卖给魔鬼开始。以后的文字,都是我找隔壁粉刷匠借的。刷完一码是一码。美感?朦胧?恍惚?距离?


  我努力把手撑开打远,也没能把这道透明屏障戳破。

  前几日有过写作冲动,好几年都未曾有过的事。一股子倾倒如同没来由的雷电暴风雨晴天爱欲,淤积到头了,终于清白了明了了,找人倾诉完毕了,平静得不曾发生,胸腔嗡鸣得真切,火热是把寂寞颠来倒去翻炒过的爽口菜,味道过了,香气散了,颜色冷了。

  生活忙碌得把我思考的时间也挤破,脓水流出,调成肥皂泡泡的模样,卖相漂亮,就能虚幻美丽,比童话故事还真实,天真可爱,不留痕迹。我在它滋生的几驾南瓜马车里,挑选出钞票模样的水晶鞋。要把它卖给那个灰头土脸的姑娘。今天十二点,她与王子有所约,前半生,她太可怜了。遭遇的尘埃与责罚,注定命运藏起了不凡。坎坷总要对得起坎坷,不然盐味变成了甜椒味,醋翻翻腾腾难不成只是白水一杯?公主与坏皇后的区别,简单到就是穿鞋和卖鞋的关系。

  大家都有心疼爱惜的对象,是灰姑娘是坏姐姐是王子是毒皇后是睡美人是小精灵。安徒生的笔太松软太魔幻,我把自己浸泡在水晶鞋里,忽然眼里就流出一些不可名状的液体。不是海水咸咸漫过头顶,那种滋味,那个失掉声音宁可换脚的小孩,已替我受过。哆嗦中你能点燃火柴看见祖母,可是吃不到火鸡了。是什么呢?


  我手上写不完的稿件太多。其中包括不得不写得满满的毛概和近代史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我要心甘情愿当誊写工,把一本书上的完美段落再工工整整抄到一张廉价的薄纸片上,外附我宝贵的时间一族诸臣民。还有想写的,必须写的,不能写的,迫不得已写的。


  感觉回来了,知觉消散了,记忆不走了,梦魇也请别留下。生存飘起来了,生活就能沉淀出硬度了。所以我拿梦下酒,酒也还是一笔账,欠着欠着,统统欠着。待我邮寄几笔巨债,还清所有情感细节的时候,再赎回。店小二,这故事,送你了。逢人千万别说起,漠漠黄沙天涯路,你我曾…各有所图。图什么,我的故事你的酒,这笔好买卖,换世人一顿口实与好奇。

  反正谁也不曾提起过,何必计较,谁也不曾忘记过。

  我其实是想讲讲新生活的。算了。反正都是空想。

  我的存在太真实。与世界不和。


  落花流水需有情,明月清风本无意。


  有意无意,全看各人怎么想了。


  反正各人,完人,半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阴阳人,贵人,贱人…全是我身体落下的病根,久未全愈,成了我的人,加上我的魂。


  今晚没有雨,凉爽得渗人。我曾经写过一首诗,《没有雨》。可是那天雨好大,那天我想起一堆人,有人不痛不痒给我撑伞,有人让我心甘情愿陪他淋雨,有人等在屋檐下,有人转身,擦肩错过最妙偶像剧情节,有人…没有人。我惊讶得发现,其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那人好似真的来过。我感激得透彻,我所想像的你的所有境遇下的轮廓,竟是棱角分明的,是云是雾又是雨,让我心尖也颤抖。竟自把你和别人重叠,无有不妥,这发现令人恐慌。人性本就一致,我却妄想把你隔离,割裂。

  一支永远点不完的缭绕,一杯万世喝不尽的晃荡,在我体内交融,一种希翼,存在于构造奇特的左小脑下丘体,即使,与我无关。我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如果怜悯有用的话。那么,为着有用着想,我必须承认,自己足够幸运。

  是的,为着有用着想,生命如果本身不是一种浪费的话,我当然愿意只是花一下午时间,喝咖啡,看云,好几个小时。

  焦急的等待的我,把黑夜当成救赎。因为我足够坚强,就可以把一切不可抵挡渐渐假装,有一天,虚伪透顶了,发现自己与其连体了,再没有什么不可抵挡,不可接受。原来,从真到假,就是一岁时学走路,摔倒的那一小步。

  对不起,字里行间充满这么多不美好,可能,我只是比较喜欢真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把野心藏好,让你失望了。


  一篇下来,用了很多重复的词语,这是我从前所不耻的,可是现在,我不想再变再换了,我爱我喜欢,我累我想找一个归宿。

  又是一如往常,又是在虚幻不清醒状态下写点什么,这样,我会觉得是被谁催眠了,或者是一场美妙的梦游。最好别醒来,永远别。


  比如再着笔,写不出一模一样。

  才发现,不是每个人都能拿A士。我羡慕那个我,比莫言还骄傲,还有一个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高密可以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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