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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者不造梦,装睡者爱忽悠

  • 作者: 一指染。
  • 发表于: 2015-10-14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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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有感

我其实挺羡慕周濂,真的。

一方面他作为众多装睡群众中的一员,在别人能触及到的现实范围内良好现实着,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装睡,所以无人的时候,愿意清醒独坐睁眼到天明。

我们来弄清几个问题,一直困惑我的,我自身所设定的问题:作者本身为什么要装睡?他在何时醒来?他如何将自己唤醒?在他醒来之时,他何以保证不被装睡的大部分人孤立,且被赋予“允你”保持清醒的权利?谎言本身是否比真实完美?真实是否就意味着悲哀?

忽而想起很久以前听的谭维维的一首歌,叫《悲哀而真实》。我也很羡慕她,可能在她自身看来,一生跌宕起伏,坎坷不堪,连一座灯塔都需太长时间的挣扎和寻找。但她与周濂有共通之处,那就是,他们同样装睡,又同样醒来,但她的醒来仅限于艺术,关于生活,她未完全醒透彻,我想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完全醒透彻的人,不知道濒死状态前的人是否达成。用一句话来总结:他们值得被羡慕,是因为他们同大多数人不同,他们也在睡着,但非做一场大梦就完事,他们在梦过之后,记住了梦里的细节,甚至挖掘出梦背后的东西,加入了富有他们自己风味的一些元素,就替别人再次织造了另一场梦,这场梦的唯一功效是希望同是过路同是做梦的你,在这美幻的假相中醒来,看清梦外之梦,那才是真的梦,是每个人心底都在希翼渴求的东西。

装睡者何以装睡?会不会因为这样能带来一种虚假的安稳型安慰,从达尔文进化论而言,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就连单细胞草履虫都知趋利避害,何况高等人类。就像周濂所提的相信圣诞老人与否,大多数孩子选择相信,因为这样可以得到礼物,我们从小被灌输的理念法则里有那么一条:小孩子不可以说谎,不然鼻子会变长。可那时青稚的我一直弄不懂一个问题,我开始渐渐发觉那些教我不要撒谎的大人在坚持撒着完美的谎,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作为孩子,你只要听话,就会有糖果,就可以得到赞美,仿佛那些就是你最需要的。我们顺从,理由是什么?他们以这种常态忽悠为乐,以胜利者姿态的保护为乐,他们所获知的东西足以让孩子远离真相,就拿厚厚的谎言粉饰着,而孩子也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假意顺从而反忽悠着父母,因为这样可以让对方获知满足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使幻梦般的现实更具有了吸引力。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里提到,人类将处在一个巨大枷锁中,每一个人可能都想过挣脱那个枷锁,但大众群体的那些反抗意识仿佛只永远活在潜意识里,可能下一秒唤醒,可能永远唤不醒了。社会文明的高级形态应该是人去努力打破那层枷锁,自觉自发地有意识地向道德层面靠拢,而非靠制度和法律的管辖,换言之,自主造梦比做白日梦效果好,自觉完善梦比沉溺幻梦结果好。

念此,我忽然开始不羡慕任何人,当我察觉到,周濂作为个体何以觉醒的时候——关于思考与锤炼的问题。他吸纳的不仅仅是个人的人生体验,而是在政治哲学的研究中对他人成果的吸收和借鉴以及自我文字的不断更新和否认,使他一步步从装睡群众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独立行走的有些清醒的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完整的人,这种程度,众生平等下论,我也可做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个人也能做到。

“我愤怒我怀疑我失望,我寂寞我失落我彷徨,我呢喃我低语我呼喊我失常我分裂我疯狂,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生活,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它悲哀而真实……我漫步我疾行我奔跑,我躲闪我招架我反抗,我欢笑我流泪我麻醉......”只希望每个个体唤醒那种分清谎言和真实的感受及对事物最本质最真实的感知权。

鲁迅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若没有看出可以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但,若是造梦比做梦幸福,我们不惊醒他,但我们可以小心翼翼惊动他,然后他自己发觉睡着的好处远没有醒着好,自行醒来。

只希望再多一个清醒着的人,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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