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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特中旗笔记

  • 作者: 高阁阁
  • 发表于: 2015-07-2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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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难喊的大美女

  她一进来,便成为展现在大家面前一个大美女。
  这美女,不是那种苗条得骨瘦如柴似的,稍有点肉,不过,那肉远没长到让你的赘字出口,仅是里脊上沾点肉而已。
浓香,浓抹,靓靓的,香气袭人,艳气逼人。
  你不闻,那香直往鼻孔入,所以,王美女所长说,她的劣质香水洒得太多了,几乎要把自个熏倒;你不看,那艳只扎眼,所以,王美女说,赶紧把眼镜拿掉了,不然,要自惭形秽了。
  她这大美女,绝不只是人造的,但是谁也无法否认,里面造作了不少,那粉涂得厚实,那眉描得有些宽、还深了些。
  本来就高,一米六四、六五的个头。一双高跟鞋,把她垫得更是婀娜。一身鹅黄的时装,衬得她更像是个鹅娃子一样嫩发,不过,鱼尾纹已在。浓滟,虽掩盖不起所经历的全部风吹日晒,可美女胎子是不容怀疑的。
再次电话联系她时,我虔诚恭维地喊了句:大美女!
  那边的她,还很害羞的:你把我喊的,很不好意思。以后,别这样喊了。话虽是这么说了,不过,总觉得她的心里还是很甜美着的。
  或许,女人都是这样的,她的美你用眼可以尽情地欣赏,把眼累惨,累残,充其量,让人家对你避眼。一旦嘴里说出去,给人家造成的都是忸怩,即使你不是恭维,可一旦人家承认就是美,你心里说不定还会说,真是一个骚东西!

  2、吱吱不倦的放映机

  哈撒尔广场东北那个公共厕所的西墙壁、市民活动中心东门的北墙壁上仲夏的夜晚,在八点至十点之间,放映机如老骥伏枥似地吱吱不倦地放着各类片子。
  地道战、渡江侦察记、血战昆仑关、……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在播映着,黑白的居多,两个放映处轮番播,而且,每个放映机还不止一次地重复映过。因为仅是在一个放映机上,那《血战昆仑关》就被我遇着了三遭。
  那机子的吱吱声不紧不慢,且很是执着,从不管盯着那一片四角天空的看客,有几何?也不管那些时散时聚的看客,来自何?只要到了银幕下,不管你是远望,还是近看的,就都是进了观众之家,为它去捧场了。
  看客,真不茂密,与这里草原上的草一样稀疏,有时是几个,有时是十几个,人多时一般也就二十几个,没有数过最多时可以达到多少,不过,能坚持看上半个片一个片的估计很难超过三十几个,走到附近远远瞟上三两眼或是就近看上几分钟的肯定要比三十几个多了不少,此种情形一般是出现在晚上七点至八点音乐喷泉呈现多姿多彩的斑斓之间。
那看客,不只是落黑乘凉或散步的居民,还有开着车的人拐去凑热闹,更多则是外来务工的人。
  这不只是为了一时出来纳凉的人,更是为给没条件娱乐的人提供休闲的之地,也是在培植经济发展的软环境,以弥补硬环境上的缺雨多风。

  3、去看金子的前身

  去了一家金矿。我执意要去看看金子是怎么弄出来的。虽然去看过了,可也没见到金光的闪现。
  金子,有天然结成的,如沙金,砂金,但更多的是人搞出来的,我们常见的金子都是人为制成的。
  天然结成的金子,去捡,就得了,只要运气好,但难成规模。去捡时,越来,越不顺手,或许是因为在那里徒手走红运的人越来越稀缺了。我们也去河床里试过运气,不过,却被人说,这河床早已不知被人淌过多少次了,怎还会有金子给你留着。我们是去体验,不是去祈求能捡到金的。
  人工制成金子,很费时也费事,因为工艺流程复杂,一般采用的还是解析法。先是采掘石英砂,因为金子就在那里面蕴藏的;再把石英砂砸烂,打成碎块,越碎越好,人费劲多了,机器就少出力;再把小块,破碎,先是磨成干粉面状;待加水细磨后,再进入反应塔,在剧毒氰化物的作用下,释解融化;再是,用活性炭吸附;再是,解析。一个流程,很慢,也很麻烦。解析时很威严,每次解析金子都要在层层保护、监控下,才完成的。一般制金企业产出的金子,纯度不很高,还需再做精炼、提纯。
金子的前身,多半是不泛金黄光的,因为石英砂,白的居多,也有不少是米黄的,透点粉红的。在砂块上有时会看到一闪一闪的在泛光,不过,那也未必就是金光,质地坚硬的石英砂本身也能泛光,也即是发光的未必就是金子。
  不经一系列的历炼,金元素一般还露不出真面目,因为别的元素更强大,早已把它挤趴下,它只得很服软地贴到人家身下。每吨石英矿砂中含金量能达到20克,那就属于富金矿了,哪家金矿都希望能怀拥富矿,可这大都属于梦想。我们去的那家金矿,属于中低品位的。一个矿,一两百人,每月才产金二十余公斤,可见制金多么艰辛。

  4、赶早搭往银川的车

  去银川之事,纯属偶然之念。不只因为此前等车时,曾看过海流图到银川的票价,与到呼市的一样,均是一百元钱;更是因为,2013年元旦节前我在海流图的,元旦节回呼市是一个人,要是去银川也还是一个人,而且去银川也算是到新地方开了一下眼,哪也不去,守在办事处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去银川,定下心来就去。
  发往银川的班车只有早上六点的那趟。定好五点起床的铃。按说,到车站的路子不远,平时坐蹦蹦车十分钟不到。可起早了,蹦蹦车未必会早出,更何况前天刚下过一场大雪,能懒也就会懒的。
  还真不假。一路上,拉着行李箱,严包着头。天很黑的,即使路灯,也极其昏黄,被冻得也懒洋洋。不但没遇见一辆大白天穿梭不息的蹦蹦车,就连的士也没遇见一个。一路上的行人、行车都极为稀少,只是快到车站时,才听到了环卫工人的扫帚声,瞧见稀落的几个赶车人和环卫工。
  眼看着,快到六点了,可也找不到可用于加速的交通工具。要真是耽误了,那就耽误了吧,反正,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还好,到车站时,那车还没跑。差不多是到了在六点二十,看已等不来旅客,才出发的。

  5、遇见死狗

  2013年10月初的一个下午没事,便到海北新区那几片正在开发或待开发的地方转悠,顺便拍个照,以做留念。
  在一已完成路通、电通的草地中悠闲地散步。草地上的草,很稀疏。远处看上去,是草一片。走到近前,或是走入其间,则是沙的面积远大于草所覆盖的地面。之所以看上去是一片片的草,或许是因草比沙要高很多,把沙地给遮挡着了。沙地上,除了沙、稀疏的蒿草,就是一些很细很渺小的沙葱,和偶尔散落着或湿或干的牛羊粪便。
  片刻过后,我便有了斜着穿过那片草地的欲望,不是为了追着羊群拍照,也不是有雅兴,是为了想找个捷径,去看看镇北的荒山到底是否是荒到不长一棵草,因为曾听人说,那里现在是什么也不长的,除了山石和沙砾。
  在穿行之间,看到了两三具不大的尸骨,早已没皮没毛,更别说还有肉没,还不知已被日晒风吹多久了。白白的干骨上,已沾上些黑,或许是尸骨已开始风化之故。从牙齿的难看程度看上去,像是狗,因为这里有不少的流浪狗,既有成群的,也不乏落单的;也因为若是牧羊人的羊死了,牧羊人很快或当时就会知道,很难被白白地扔给大自然去肥田的,而且好似这里很少有人养猪,还不见狼獾狍狐等出入。

  6、海镇的冬天

  海镇的冬天,是风多,雪少,说暖和也暖和,说不暖和也不暖和,问题是要看你说的是室内还是室外了。海镇的冬天,长达半年。每天每晚都有强劲的北风在呼啸,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呼呼着。因为海镇处在内蒙古高原的北端,且海镇西面是一马平川的草原,东面、北面的山均只不过是些稍高点的缓坡,阻挡不了来自蒙古高原上遒劲野风的狂吹,和寒流的侵袭。
  海镇的冬天,也不是每天都滴水成冰,最低可以低到零下二十几度,要说不算很冷的,与祖国的西北、东北边陲相比。不过,它的冷我还不止一次的领教过了,且还伤了我的耳朵。
  前年冬天,那只被我在鞋盒子里逮住已装进笼子里欲送朋友的朋友的寸鼠(据说,小鼠用于偏方可以医治某种妇科怪病),起初笼子是放在客厅里靠东门口的南墙边。夜间,那小鼠很不识趣,在笼子里跑来跑去,上窜下跳,好似很有情趣地在耍杂技,还不停地啃咬笼子上的铁丝。它吱吱着发急的叫声,磕嘣磕嘣的啃笼子声,干扰着我们的听觉;还有它那奇骚难闻的尿,刺激着我们的嗅觉,把我们搅得无法入睡。最后,我顾不得了为他人留鼠的情份而让几个人难以入睡,就把盛鼠的笼子放在了封闭得还算严实的一楼楼梯间。第二天起早,去看那小鼠还活着没有?谁知它早已硬邦邦的,冻成冰块一般。
  还有那次我步行外出去回访一家客户,出门时没戴帽子,也忘记带围巾,刚在雪地走上不足百米远,就觉得耳朵被刀割一样的疼,我立马便用戴着厚厚手套的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就那还是被完完整整的冻伤了一层,我的耳朵最近十多年都没被冻伤过了。

  7、遇见小磕头虫

  在去甘其毛都口岸的路上,好像似白音查干乡那边,路东有几个黑色的磕头虫猛然间闪现在了茶褐色的车窗玻璃框中,很奇怪,也很激动,在半荒半裸的高原上也有油可采。
  磕头虫,是人们对采油机的俗称,它的动作如同磕头一样的一上、一下,很机械的。这是第一次近观采油的磕头虫,它应该是为采油卖力的最小单位,每口井上座落一个。
  磕头虫,似老牛拉犁拖耙样的,一丝不苟,很有节奏地在上下轮动,一提,一压,油就被开采出了。
  它们出力的劲头,看到了;却未能,看到其拉套的收获,但谁也没把它们的功劳埋没,它们的功绩都从采油管中传输到集采中心了。
  路东,紧靠路边,再往远处,每隔几十米,或横,或竖的,分布好多,但总体不是很多,或许是这油田太小,成不了可观的规 模,在中国能源地图上或许还找不到它的一点印记。后来,从网上查到,年产量也就几万吨而已。
  扭头,往西瞧瞧,路西那边也有磕头虫,不过,很落寞,就极为零散且孤立的两三个,它们没有更南面、更西面、更北面的邻居,东临隔路与其对望。或许,路西的磕头虫,是该油田的西把边。
  南北向的磕头虫,宽不过一眼;东把边,有多远,车里看不见,因为这里也不平坦,是忽高忽低的波状高原。尽管那波看着很舒缓,可还是能遮挡住视线,让你的目光不得不加以收敛,在无奈中变得稍微有了些短浅。

  8、没有干花的黄花菜

  到了哈撒尔广场、鸿雁广场的夏秋季,正开得艳灿灿的黄花,入住在它们四周的花坛里。
  即便不用特意留心,你也不难发现在花枝上正迎风摇曳着的黄花都很靓,好均是当天或是前夜刚绽放的,它的枝上好似缺失了一些东西,以便与新花予以对比。
  那些花枝上,既没有刚绽放过美丽,已有些即将颓败或是已该欲蔫不蔫的昨日前日之黄花,也没有前天之前天或是更之前已被炎阳晒干水分的已变得褐黄的干花。
这又为何那?
  在夕阳隐面,华灯初上的傍晚,那花坛边时不时地会有些散兵游勇似的手,把已开得很鲜的黄花,甚至是即将绽放还未来得及展现其美丽的花苞一一给揪到了手提袋或是塑料袋中。
  那些掐花的人中,有将三轮车丢在一边,放心大胆去揪花的老大妈;有邋里邋遢,一挪步就抬头查看有无被盯梢,去掐花的女民工或是民工家属;有正开得,与黄花一样,在娘娘陪同下协同共进的镇上姑娘;还有阔步昂扬着在忙活,似年富力壮的老大爹。
  新鲜的黄花菜,经热水一泖,凉拌着吃,真是一道美味佳肴,别讲放进里面的香油或辣椒的多少。

  9、婆娑的小榆树

  镇子边沿好几条街的行道树都是嫁接后成为稍有婆娑状一人多高的榆树,初次看到时,让我很恍惚,以至于怀疑它们不是榆树。
  在我老家那里,榆树快要绝迹了,不只是榆树长得慢,而且生虫多。这虫,不只生在树叶,敷在树皮上,有的还能钻到树心里去,并且那些钻心虫往往会在树心里毫不客气地来个上穿枝下通底。榆树木质虽好,可一旦生了钻心虫,树心都会被拱成洞,当梁做檁子用时会失色不少,打家具更是难成材了。
  那斜向下长着的垂姿,羞涩涩的,硬实了不少;枝条,也短了许多,显然是,比不上内地柳枝的婀娜和可像长线似的垂着。
  可能是因为它极好的耐旱性,也耐冻,才被这里看重的,才被海旗的人看中,才让它们落户在高原上的旗镇,为高原的绿添枝长叶。
  不过,在这里也没见着它生虫。或许是,它的寄生虫们忍受不了这里挺折磨人的夏季也低温,只好逃遁。

  10、擎天的大手

  对了,在镇子东面生态园里的那个大敖包的南边不远,有一只擎得足有两人多高的白色大手,直挺坚毅地摆着一个招手的“POSE”,喜迎来客,欢送回客。
  另一只胳膊和躯体则藏进了沙土里,相比之下,一只小脸仰视着深邃的苍穹,目不转睛,是看正在高空中翱翔的飞鹰,还是在等星星的闪灯,我看明不了它的心中,或许是,你猜它看什么都行。
  它还在侧耳凝听,行人的脚步声,远处的马蹄声,转瞬即逝的马达声,还有风声、雨声。
  在我的印记中,几年前它曾在中央电视台的某个节目上亮相过。据说,这个造型喻示着接地气,呢恋于母亲的胸怀,是对大地母亲的挚爱,和期盼风调雨丰的虔诚之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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