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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窦初开

  陆雨文回到家里,跟客厅看电视的爸爸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卧室复习功课。他必须努力学习,出人头地,否则,他就对不起他爸爸。
  陆雨文的爸爸叫陆峰。陆峰和妻子,原本都是一国有企业职工,在认识不久就结了婚。后来,夫妻先后有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哥哥陆雨武,一个是弟弟陆雨文。
  但是,陆雨文没有见过他的妈妈,因为他妈妈在生下他后失血过多而死去。所以,他们兄弟俩由他爸爸一手拉扯大。可是,哥哥陆雨武不怎么争气,读书吊儿郎当,初中毕业就不读了。
  之后,整天就游手好闲,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有一次和别人打架,将对方打成轻伤,在看守所呆了几个月,还赔了对方一万块钱。
  出来后,陆峰托熟人给陆雨武找了一份工作,批发部的搬运工。虽说工资不高,但是至少他不用找家里要钱。空闲的时候,陆雨武就专注地研究彩票,想哪天中个大奖,好臭鱼翻身。每个月的工资,都让他送给了彩票店。
  陆峰气不过了,就责骂说:“雨武啊雨武,你都二十出头了,还是那么屌丝样,天天就是彩票。你都不想想自己的事啊?该把心收回来了,不要再稀里糊涂过日子了,存点钱成个家。彩票那东西是个无底洞!”
  陆雨武就不服气说:“心动不如行动,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万一哪天我中了个五百万,到那时什么都有了。”
  陆峰就瞪着眼睛说:“做梦吧你!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穷样,那横财是讲命的。”有时候,陆雨文也劝导陆雨武,但是都无济于事。
  陆家的房子在六楼,最顶层,一厅三室。陆家父子三人各自一间房。楼顶上是宽敞的阳台,上面有个小小的雨棚。顺着楼梯,可以上阳台。
  陆雨文除了爱好文学,还喜欢体育。他经常跟那些体育老师后面学习武术。为了习武健身,他在阳台雨棚里挂了一个沙袋。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到楼顶上练拳,打沙袋,肌肉练得鼓鼓的,战斗三两人不在话下。
  如往常一样,陆雨文习武完毕,就洗涮,吃早餐,然后就骑着单车去上学。他家离师大附中大概八里路程。身强力壮的他,踩着单车就如开着火箭,眨眼功夫就到了附中大门口。
  赵萌萌正站在大门口,左手右手各拿着一个苹果,对着陆雨文笑,那么真实。她向陆雨文打招呼:“嗨——陆雨文,早上好!”声音清脆而甜美。
  陆雨文回了一个招呼:“嗨——美女,早上好!”他说着,刹住单车,从座位上弹跳下来。
  赵萌萌左手的苹果递给陆雨文说:“嗯,给你的。”
  陆雨文接过苹果,有点激动地说:“谢谢,大清早就来了吧?”他大大地咬了一口苹果,咀嚼着说:“好香好甜!”他知道,他吃的不仅仅是一个甜甜的苹果,更重要的是品尝着她的细心和温存。
  “ 还没洗呢。”赵萌萌提醒说。
  陆雨文摇摇头,无所谓地说:“没关系,不干不净,吃起来没病。”他咬了一口苹果,接着说:“冲你给我苹果,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赵萌萌高兴得歪起脑袋,兴高采烈地说:“那是必须的......哎哎,我们是什么样的朋友?”
  陆雨文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就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
  赵萌萌看了他一眼,模仿着他的姿势,大大地咬了一口苹果说:“嗯,好香好甜!不干不净,吃起来没病。”
  他们说说笑笑走进了校园。正好,陈浩天站在高中教学楼的二楼,依靠在在栏杆上,看着他们肩并肩地走着。于是,陈浩天感到了一种挫败感。“为什么和赵萌萌肩并肩的人不是我陈浩天呢?”他对她完全也是真心的,可是他无法走进她他的心扉,好像她的那颗心是专门为那个推着单车的谁准备的。毫无疑问,她喜欢了那个谁。
  赵萌萌等陆雨文把单车放到教学楼下的车棚里,就和他走向校园的池塘边。池塘里的荷叶葱茏,荷花已经开放,二者相互映衬,像一副美丽的水彩画。
  陆雨文把苹果的残核丢进池塘,发出扑通的响声。他咽下最后一口苹果肉说:“美女......”
  “别叫我美女哪。”赵萌萌打断他的话,“叫名字,亲切一点。”她说完,撅了一下嘴巴,显得倔强。她不希望他叫她美女,很多时候那是一个奉承讨好的词语,不是真实的意思。
  陆雨文顺从地说:“是,臣遵旨,以后......哦,不,从现在、从此刻起,叫名字,赵萌萌,萌萌。”他们对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充满心房,勇敢、执着,像狂风吹过树林,像海浪拍打沙滩。是的,他们多希望涌来一阵巨浪,把两个人卷在一起,生死与共。
  陆雨文想起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就低低地说:“赵萌萌,你就只给我苹果吃,不怕其他白马王子们羡慕嫉妒恨吗?”
  “怕?”赵萌萌迟疑说,“怕个毛线,我就是要给你买。那些人都不是我赵萌萌喜欢的菜。”
  预备铃响了,他们走向教室。
  高二甲51班在一楼,高二52班在二楼。赵萌萌给陆雨文打个再见的手势,顺着铺满瓷砖的楼梯上了二楼。老师还没到场,她不慌不忙地坐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教英语的是张老师,华南师范大学英语专业,硕士学位,一个文静的大姑娘,二十六岁左右。赵萌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从课桌里拿出英语书,静静地等待着上课时间的到来。而其他同学叽叽喳喳地神聊着天南地北、地北天南的话题,根本就不与功课搭嘎。教室里闹哄哄的,就像赶集一样。
  终于上课铃响了。张老师准时走进教室,怀里抱着一叠试卷。把试卷放到讲台上,就开始起立、问候、坐下的上课礼仪。完了,就言归正卷:
  “同学们,今天不上新课,把上个星期的单元测试讲解一下。但是,在讲解之前,老师有些问题想跟你们探讨一下。单元测试居然60分以上的人数不到二分之一,还有十几分的。你们都是干啥吃的?是老师讲的不好吗?还是你们不想考高分呢?都像这样的成绩还想考大学,门都没有。唉,我就不知道你们整天在教室里干嘛。还有更奇葩的人,不做也罢,可是他却在试卷上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家转头,朝着坐在中间那排最后面的陈天浩斜视一眼,心里断定是他干的。上个月英语测试,他在试卷上写了一首诗:
东边日头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多情自古空余恨,
此恨绵绵无绝期。

  “名字我就不提了,大家心知肚明。”她拿起一份试卷,嗯哼一声说:“现在我跟大家探讨一下这位同学的杰作。选择题啊,先看选择题,‘选择题不会,酒不醉人人自醉’。简直花天酒地、骄奢淫逸。看填空题啊,第一道题填的是‘我的未来不是梦,爱你爱得好心痛,老婆老婆我爱你’,这不是在创作歌曲吗?想当歌星,梦想不错......”
  张老师说着,下面就哄笑一阵。
  张老师继续说:“再看看短文写作啊,本来要求写的是‘我的父亲’,我们来看这位大师写了什么鬼东西。‘我心中的女神是花千骨,我不是杀阡陌,我是上仙白子画。我们爱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看看,这是些什么东西,写爱情故事吗?”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陈浩天低着头,抓耳挠腮,一副好不自在的样子。
  中午十二点半,就餐的时间到了。食堂很热闹,排队的,吃饭的,聊天的,还有大声喧哗的。赵萌萌萌萌和好友王梦珂坐在一起吃饭。王梦珂扎着两条长辫子,披在肩上,圆圆的脸,温柔中透着几分刚强。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周末去哪里玩。赵萌萌时而看看门口,不见陆雨文进来。他们正聊着,陈浩天端着饭,坐到同一张桌子边。他跟她们打了招呼,但是她们没有理他。
  “王梦珂,你们周六去什么地方玩?”陈浩天夹了一块鸡肉往自己的嘴里塞。他尽力找一个她们喜欢的话题,以攻破她们的冷漠。
  王梦珂看了看赵萌萌,赵萌萌低着头吃饭,没有搭理陈浩天。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王梦珂回答说:“不知道。”语气冷淡。
  陈浩天讨好说:“如果去哪里玩,我开车,一块儿去。”他想借助王梦珂,接近赵萌萌;以游山玩水的幌子,制造了解、俘虏赵萌萌的机会。
  王梦珂谢绝说:“无功不受禄,谢谢你的好意。”她知道他心里的如意算盘。
  赵萌萌无声无息地站起来,走到最后一排桌子,选了个座位坐下吃饭。心里想:“雨文啊雨文,你怎么还不来呢?”王梦珂见了,也站起来,对陈浩天说:“对不起,失陪了。”说完,径直走到最后面,和赵萌萌坐在一起去了。这时,赵萌萌抬起头,看见陆雨文走进了食堂。她那布满乌云的脸一下子有了笑容。
  赵萌萌举起右手,兴奋地跟陆雨文打招呼说:“嗨,陆雨文!打好饭来这儿吃。”
  陆雨文顺着声音看去,见赵萌萌正对他挥着手笑。他回答说:“好的。”他打好了饭,坐到赵萌萌的对面,对着她笑了笑就吃饭。
  王梦珂惊讶地看了看陆雨文,看了看赵萌萌说:“萌萌,什么情况?够快的!”
  赵萌萌明白王梦珂的意思,感到脸部发热,脸上泛起红晕。她解释说:“刚认识的,我们学校的。”
  陆雨文向王梦珂自我介绍说:“姓名陆雨文,高二51班。”
  王梦珂说:“王梦珂,高二52班,赵萌萌的闺蜜。”
  一番介绍客套话之后,他们就开始讨论周末郊游的话题。经过再三商议,三个人决定周六去叫一个西涌的海边玩。赵萌萌说她去过那儿一次,那里挺好玩的,金色的海滩,蓝天白云,还有美食,太好玩了。听得王梦珂和陆雨文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碰了一鼻子灰的陈浩天羡慕地看了一会儿他们三人,叹口气走出了食堂。突然间,他感到心里充满了失落感。
  下午放学的时候,赵萌萌和王梦珂走出了教室。王梦珂的父母都是师大附中的教师,教的是初中。赵萌萌向她挥手示意再见,然后走向学校大门。刚走出大门,看见陆雨文骑着单车从她身边而过。陆雨文转头时,也看见了她,所以就停住,打招呼说:“嗨,赵萌萌!”
  赵萌萌大声说:“哎,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陆雨文爽快答应,一条腿撑在地上。他的单车高大,是装了变速器的那种。赵萌萌很快就到了。等赵萌萌在后面的位子上坐稳,他就踩着单车飞奔而去。
  因为拐了一个弯,单车斜的不能再斜,吓得赵萌萌啊啊地叫,冒出一身冷汗。于是,她毫无顾忌地抱住了陆雨文的腰,这样她不再害怕,感到了一种安全感。
  陆雨文说:“人家会说男女授受不清的。”
  赵萌萌说:“我不在乎。”
  陆雨文感到心底涌过一阵热流,说:“好吧,我也不在乎。”
  陆雨文好像想到了什么说:“萌萌,你家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自己开车。”
  赵萌萌挑挑眉毛说:“我每天都坐公交车。我可不愿意做花盆里的花,我要做瓦砾堆里的小草,好好感受生活。”
  陈浩天的车子从他们身边开过。碰巧,右边的车窗玻璃开了一半,赵萌萌抱着陆雨文的腰那镜头刺痛着他的心。他猛踩油门,车子像发疯的公牛一样往前狂奔。
  在一个朝流前线的女人服装专卖店门口,他们停住看热闹。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正跪在服装店的外面求爱。大概他是在向专卖店里的女孩求爱,男孩面对着玻璃门。
  四周围满了人,各种议论都有。有说他痴情胆子大的,有说他犯傻的,有说他疯了的。有的老年人就感叹说时代变了,不懂年轻人的心思。
  但是,那个男孩子并不在意人们的评价。他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而叫着:“芳芳,我爱你!我爱你!”那么豪迈,也显得很悲壮。围观人偶尔会发出近似鄙夷的笑声。
  回家的路上,陆雨文高兴地踩着单车。陆雨文和赵萌萌谈论着那个男孩子的事情。赵萌萌说男孩子很痴情,也很勇敢,爱得那么深。陆雨文说男孩确实勇气可佳,但有点太夸张了。赵萌萌说男孩子一点也不夸张。
  突然,赵萌萌感慨说:“如果我能遇到那么喜欢我的男孩子,那该多好啊!”
  陆雨文沉默一会儿,念了一句诗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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