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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血洒莞城

  中秋就要到了,天气还是那么热,太阳下面简直不敢行走。
  南航飞机里的温度格外舒适,让人感觉飞行就是一种美妙享受,美得就像空姐脸上的微笑。
  龚兴龙已经要了六次咖啡,每次都是向那位名叫米慧的空姐。而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没过几分钟,又走过来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还有需要吗?”省着他再次按头顶的呼叫器。
  “哦,这杯还没喝完呢,谢谢。呵呵呵呵……”龚兴龙回应米慧一串傻笑,显得有些尴尬。
  “这位靓女,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于雨朋微笑看米慧。他紧挨着龚兴龙坐,再里面靠窗的是杨洋,她也扭头看两人跟空姐搭讪,也随着他们的眼光打量米慧。
  “请问这位先生,你想知道什么?”米慧微笑着弯腰看于雨朋。
  “请问米小姐,你男朋友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于雨朋仍然一脸笑容。
  米慧低头抿嘴一笑说:“先生,为什么这样问?你认识我男朋友吗?如果我说没有男朋友呢?”
  “呵呵,米小姐可真有生意头脑呀!我才问了一个问题,你马上就反问我三个耶!”于雨朋注视她的表情,“正职肯定是做金融的,兼职才是空姐,对吧?”
  “先生真有意思,我既不是做生意的,也没有男朋友,所以也没有号码给你。”米慧说完莞儿一笑。
  “真的吗?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于雨朋笑容丝毫未变。
  “啊?你知道什么?我男朋友的号码吗?那不可能!”米慧一脸诧异。
  “不信?”于雨朋笑呵呵地看着她的表情说,“要么这样吧,你今晚要是在深圳的话,就去华强北一个叫‘Freebar’自由吧的酒吧,我要是拿不出来的话请你喝一个星期的酒,咋样?”
  “真的吗?我能不能带朋友一起?”米慧漂亮的大眼睛几乎睁圆了。
  “当然可以!”于雨朋未加思索说,脸上还是淡淡地微笑。
  “你的电话号码得先给我,万一你骗我怎么办?”米慧认真地说,不觉间她已经怦然心动。
  “哎呀!我名片儿呢?”于雨朋故意装成认真的样子,偷眼看米慧也在很认真看他,幽幽地说,“这样,大哥,把你名片儿给米小姐一张!”等龚兴龙取出名片直接夺过来递给米慧,“我跟大哥在一起,你打他电话一样。”
  “那行,晚上见!”米慧拿着名片走了,心里还想着:这人真有意思,他是输定了。
  “咯咯咯咯……”杨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哎,你们洛城男人就是这样骗女孩儿的?啊?咯咯……”
  “嘿——我说杨总啊,你家老于当你面儿勾搭空姐,不吃醋还在这说风凉话儿?”龚兴龙也笑着调侃。他有些纳闷,于雨朋是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同意去“Freebar”的。
  “龚大哥,你没看出来老于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吗?”杨洋还在笑。
  “那儿跟哪儿啊?看那丫头眼神儿,八成是相中你家老于了,还没有危机感?”龚兴龙说,“哎,兄弟,你晚上真在酒吧等她啊?”
  “大哥,洋洋不说了吗,是给你制造机会,当然是你等。”于雨朋笑着看龚兴龙,“我晚上录节目,咱今天是来干嘛了?呵呵呵呵……”
  “就是就是,电视台找你录《交易日》节目咧。哎?那丫头要去酒吧就白跑了,你——你还真骗了人家?”龚兴龙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米慧。
  “龚大哥,老于可是压根儿就没说要在酒吧等她,名片儿是你的,机会也是你的!所以呀,今晚我陪老于录节目,你陪空姐!啥时候学的跟牛哥一样?关键时刻开始装傻充愣!”杨洋说完又是一阵“咯咯”笑。
  “哎,我说——二位,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于老于地叫行不行?人家才刚三十出头呢!”于雨朋重新坐端正,“还是想想晌午饭去哪儿吃吧。”
  “福田有家石斑鱼火锅不错,离电视台也不远,咱就可以慢慢儿吃着喝着。”杨洋喜欢吃火锅,所以第一个想到就是火锅。
  “这天儿,大中午吃火锅?不怕上火啊?”龚兴龙笑笑说,“算了算了,火锅就火锅吧,迁就你俩!明儿晌午咱去光明农场吃乳鸽咋样?”
  “明儿个看时间再说吧。明儿上午到公司溜达一圈儿,再到罗湖去看看楼盘,下午我想跟杨洋去东莞呢。钟老太太生日要到了,我们过去呆上几天。你想吃,让赵全安陪你去,那家伙也能喝着咧,跟你正好登对儿。哎,你可以叫空姐一块儿去呀!”于雨朋笑呵呵地看着龚兴龙。
  “你们要都不在,我一个人呆着挺没趣儿的!要不我跟你们去吧?”龚兴龙说。
  “得了吧你,你舍得空姐啊?”杨洋笑着拿龚兴龙逗乐,看起来他还真看中人家米慧了,就是不知道程娇知道了会不会善罢甘休。
  晚上八点钟的节目,于雨朋和杨洋不到六点就来到电视台,跟节目组的人聊很久。人家只说尽量放轻松,自然点就可以。于雨朋不踏实,坚持跟他们彩排了一下才放心。
  直播节目进行得还算顺利,录完后他们谢绝了节目组的夜宵,不到九点就下楼往外走,刚到大门口就被堵住了。
  堵住他们的不是记者,而是怒气冲冲的米慧。她的一个姐妹在旁边看着,还有龚兴龙和赵全安。
  “你就是于雨朋?我知道你。你有钱是吗?你是大老板是吗?”米慧眼睛通红,泪汪汪地看着于雨朋,分明是刚刚哭过,手还在激动地点指着他,“有钱就能任意骗人吗?大老板可以玩弄别人感情吗?”
  “米小姐,你这是,这是咋了?”于雨朋一头雾水,扭头看旁边的龚兴龙。龚兴龙直摇头,摊开两个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你!就是你!你不是说好要在酒吧等我?怎么一下子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的朋友都笑我是自作多情!你说,你说,为什么?你要不喜欢我,为什么骗我到酒吧找你?”米慧情绪十分激动,挥舞在空中的手有些颤巍巍。
  “米小姐,咱能不能先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儿谈行吗?”杨洋连忙跨近两步微劝她,害怕等一下围观的人多了会影响于雨朋形象。
  “就要在这里说,你们见不得光吗?”米慧大声嚷着,急得两眼泪花儿围着眼眶团团转。
  “好吧,在这儿说也行。米小姐,这事儿赖我,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是帮我大哥牵线儿,喜欢你的人也是我大哥。”于雨朋急切地说着,连连冲龚兴龙摆手,“大哥,过来说话呀!”可他磨蹭几步也没挪过来一米远。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明明是你喜欢,明明是你要人家找你,现在又说给别人出头!你以为你是谁啊?情圣啊?你就是个骗子!”米慧的眼泪开始顺着眼角滑落,刹那间就是好几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又瞬间没落,可见她是真对于雨朋一见钟情。
  “我没有骗你,至少没有故意骗你。米小姐,你看,这个才是我的女人。”于雨朋看着逐渐有人停住脚步看热闹也怕越来人越多,到时候大家愈发的下不了台。一把将杨洋拉过来,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住她的唇,好几秒钟才松开。杨洋也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表情显得既意外又狼狈。
  松开杨洋,于雨朋又看着米慧说:“看到没?我从不骗人,也不会专门儿骗你。”
  这下米慧情绪失控了,一捧脸“哇”地哭出声来,磨转身子就往外跑。情急之际还撞到两个人,一个是她身后不远的龚兴龙,还有一个是旁边看热闹的路人。跟她来的姐妹也很意外,都傻在那了。
  “大哥,你还不快追去?”于雨朋喊醒龚兴龙,急切地摆摆手。米慧的姐妹也醒过来,两人几乎同时追过去。
  于雨朋闹了个大大的无趣,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奈地摇摇头,拉着杨洋到路边上赵全安的车,打算去“Freebar”酒吧喝酒。
  路上,于雨朋接到季维斯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儿。方正之和文向心也打来电话。他们都说通过卫星电视看到了于雨朋刚录的直播节目,很精彩,有明星范儿。于雨朋跟他们客气几句挂了电话。
  于雨朋和杨洋两人没吃晚饭,叫赵全安顺道去华强北那家出名的潮州牛丸,吃了夜宵才去酒吧。一进门吓了一跳,米慧在吧台边一个高脚椅上坐着。那个姐妹紧挨她坐,斜对面坐的是龚兴龙,他们正在二对一的斗酒玩呢。旁边已经摆了不少空杯子,看来两个女生都是好酒量,引得几个好奇的客人在旁边围观。
  侍应生一眼看到赵全安,又经过赵全安介绍,认识了杨洋这个自由吧总经理和大老板于雨朋,就在不远处让人腾出个台子给他们坐。
  过了不长时间,龚兴龙和米慧三人也坐了过来,龚兴龙主动认输的,很明显是让着她俩。
  原来,龚兴龙追着米慧跑出电视台门口,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她一路哭着,一路嘟囔着、骂着。龚兴龙跟她两条街,两人在一个红绿灯跟前停下。她又骂他多事,骂他是骗子的同伙。他等她骂完认真地告诉她,他不是多事,于雨朋才是真正的多事那个,可那都是为他。因为他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才频繁地向她要咖啡喝,其实他不渴,也是为憋尿,他是真心喜欢她,总想多看看她。
  米慧这下怔住了,也停住了哭泣。仔细打量一会儿,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撅着嘴用小拳头在他身上砸了好几下。但对龚兴龙来说,这几拳是他这辈子里挨过最幸福的一顿打。
  “骗子!你要自罚三瓶!”米慧把三瓶啤酒并排放在于雨朋面前,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虽然兴龙解释了你的苦衷,但你就是骗我了!”
  米慧对龚兴龙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众人都一怔!于雨朋脸上却显出几分得意。
  “哦?酒我可以喝,当是我迟到认罚。至于骗你的事儿吧,其实根本就不算骗,要不然你咋这么快就和大哥成为好——朋友呢?”于雨朋笑着故意拉长了声音。
  “狡辩!那你把我男朋友电话号码写出来啊!”米慧还认真地瞪着于雨朋。
  “电话号码?这个大家都能看出来,还要写啊?呵呵……”于雨朋说着笑了,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还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龚兴龙。
  米慧气得一跺脚,转身到龚兴龙旁边坐下,眼睛却还狠狠地瞪了于雨朋好几眼。虽然已经没有电视台时的怨恨,但还是蛮认真的。
  这天晚上,大家喝到过凌晨才离开酒吧。
  龚兴龙和米慧好上了,第二天几个人一起去光明牧场吃的农家饭。于雨朋和杨洋去东莞时,他也不再嚷嚷着要同行了。米慧也为他请了一个班,陪他到大梅沙游泳。
  今年钟老太太的寿诞办得比往年还要隆重几分,院里院外熙熙攘攘的,都是客人。因为钟英杰已经是东莞副市长,各种复杂关系都攀附过来。于雨朋和杨洋托人从东南亚找来一个完整根雕艺术“千手千眼佛”送给干妈,钟老太太看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酒宴从中午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大家接着坐在客厅喝茶聊天。客厅里坐着大约二十几个人,包括于雨朋和杨洋,钟家母子,钟燕珍,再有就是钟家本门的子侄甥媳。杨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就低声告诉于雨朋。他也有疑虑,因为整天都没见到王宝宏三个人,季维暠吃完饭也不见了。
  正喝着茶,杨洋忽然发现腕表不见了。那是跟于雨朋第一次去广州时,在王府井百货买的,翻遍了口袋和手包也没找到,心里更加不舒服。他知道她紧张这块表,就安慰她,说不定洗手时随手放在哪儿,让她在几个房子再找找。他到宾馆的房间里去看看,走得匆忙把手机落在沙发后面的条几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杨洋从厨房回来,表仍然没找到。钟燕珍提醒她,老太太身后的香案上好像是块腕表。杨洋过去一看果然是,拿起戴在手腕上。掏手机打电话给于雨朋,这才发现他的手机落在条几上。恰在这时手机屏幕又闪烁几下,杨洋连忙拿起来看是一条信息:回酒店绕开浣纱街,有埋伏。
  杨洋的心忽悠了一下,刹那间花容失色大叫起来:“不好了!大哥!二哥!雨朋要出事儿!”猛地灵醒过来伸手拉起旁边的钟英豪就往外走,还向钟英杰喊,“二哥!快报警!有人要在浣纱街杀雨朋!”这几句话一出,屋里的人都乱了。包括钟燕珍都显得满脸诧异,她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用短信通知于雨朋。
  浣纱街在环城南路西段,离钟家不远,那也是钟家与东莞宾馆之间最近的路。这时间接近半夜,街上没什么行人,钟英豪开车也快,几分钟时间就赶到了。离老远就看到一大群人追打一个人,钟英豪连想都没想直接绕个半弧型撞向后面的人群。一下撞到七八个,急忙倒车再撞,再倒车……
  那些人也不傻,看到有车过来就分出些人从旁边合围。钟英豪只好拼命打方向,由于那条街并不宽敞只能进进退退。就在他反复前进倒车的第四次,车子就被困住走不动了,车顶身传来“噼里啪啦”的砸车声。
  前面跑着的于雨朋看到有车撞人,也就猜到肯定是自己人。当他跑出百十米回头看车子被围住了,又转身往回冲。从地下捡起一把短刀在手里挥,准确地说那是一把屠宰厂专用砍刀,一般的小排直接能砍齐。这时候他身上已经受几处伤,仍奋力砍向合围的人。至于对方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围殴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也没给他机会问。
  也就是转眼的时间,车前面有好几个人翻倒在地,车旁边的人也向于雨朋冲过去。钟英豪和杨洋趁机下车,可也眼睁睁地看着于雨朋又被围在了中间。杨洋从地上捡起把带血的刀,疯也似的砍向围攻于雨朋那些人。钟英豪也捡了把刀冲上去,人群中不时传出哀嚎声,昏暗的街灯下血光四溅。
  在这危急时刻,又有三个人拎着砍刀从黑暗里冲了过来。这几把刀与那些人手里的比起来明显更专业,那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裁纸刀,造纸厂专用那种,一刀下去能整齐斩断十几公分厚的生熟宣纸。在灰暗的灯光下像几道霹雳,刀光所到之处寒气逼人,让人光看着就心惊肉跳。还没等众人看清这三人是谁,就已经加入战团,跟前的人立刻倒在血泊中。
  于雨朋已经看到杨洋,简直是心急如焚,就怕她出事。见人过来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扫一眼,竟然是王宝宏,也就是他的结拜四弟王宏,心劲儿又提高几分。王宏旁边还有金杰和马小山,三人像阵风似得,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他就尽量往杨洋跟前凑。
  时间不大,远处响起了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钟英杰带着公安和120到达事发地点,刚到街口看到一辆深色的商务车驶离现场。钟英杰为救妹妹、妹夫没有追赶,但凑巧扫见车后座的堂妹夫季维暠。
  打斗很快被制止,公安干警制服了十几个急于窜逃的人。钟英豪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小肚子还有血汩汩地往外冒,医护人员迅速围了上去。
  血泊当众还有些人重叠着压在一起,最上面是几个黑短袖大汉,已经气绝。然后是王宏,身上不断有血涌出,也已经没有气息。再下面的于雨朋浑身上下也是血淋淋,医护人员拉他的时候已经休克,却还紧抱着着下面的杨洋。她身上也是血糊糊的,白底碎花儿的裙子大部分被染红。
  杨洋一翻身看到晕倒的于雨朋,急切间放声大哭,眼泪滴在他脸上把他惊醒。
  于雨朋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的乱战时期,忽一下跃了起来拉着杨洋喊:“洋洋!你咋样了?哪儿受伤了?”其实到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上到处都是疼的。
  “我没事儿!我还好!你在流血,你在流血!医生!快!他在流血!”杨洋连声哭喊,眼看着他又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医护人员连忙把他抬上担架,还有护士伸手给他按住伤口,然而伤口太多了,按不完也按不准确。就在担架抬起的一瞬间,于雨朋睁开眼了,一眼看到旁边地上躺的王宏,一激动从担架上摔下来。一个箭步窜到王宏身旁,猛地抱住他,激动地大声叫:“老四!老四!你快醒醒!老四!医生!快呀!快救老四!快呀!……”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抱住王宏拼命摇晃。
  医护人员伸手探住王宏脖子上的脉搏,摇摇头。
  于雨朋还在喊,边喊边用力摇晃王宏的身子,几分钟都没换姿势,跟疯了似得。他怀里的王宏却没有任何反应,想必已断气多时……
  已经是凌晨,往日喧闹的浣纱街静得出奇,除了盈盈哭泣声还有一阵阵哀嚎。杨洋早哭成泪人,跪在于雨朋旁边的潮湿地上。而他仍然跪在血里抱着王宏,笔挺着上身,浑身是血。可他却不管这些,仰起脖子向着天空大声啸叫,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很远。他的眼泪泉涌般冲洗着脸颊,与流出的血液混合起来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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