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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西进梦狂(上)

  片头同,略。


  4月18日上午8点,天气晴朗,淅川荆紫关街景。字幕:淅川县荆紫关。

  国军第85军军部,门口木牌白底黑字:国民革命军第八十五军司令部。士兵和军官不时进出。吴绍周在室外门前走动,时有官兵敬礼。

  一少校军官进到院内:报告军长,110师廖运周师长到。

  吴绍周:廖师长到了,快请。

  廖运周进到院内,敬礼:军长召见,是否有重要任务?

  吴绍周握手:我一直在等着你廖师长。先别说任务,走,到丹江边上去转转。


  时间同上,南阳城西北张庄,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站,中山源夫坐。

  鹰森孝:我的万寿节作战方案,就是在天皇陛下生日那一天,趁重庆军陶醉于所谓重阳店胜利而沾沾自喜之时,投入4万兵力,在西峡口预设16个战场,突然向重庆军发起攻击,用一个星期时间,占领西坪镇,威逼四川、西安。

  中山源夫,站起:吆西,吆西,平庸的重庆军做梦也想不到,鹰森君刚到南阳,就立即发动如此强大的进攻。


  时间同上,荆紫关街上,吴绍周和廖运周边走边谈。几个卫兵远远跟在后面。路边不时有居民和军官走过,军官士兵敬礼、避让,居民也有打招呼的。

  吴绍周:情报显示,日军很可能会发起新的进攻。可是在西峡口战场上打过来打过去的,都是我们这几支部队。尤其是我85军,一直冲在最前面,许多弟兄流血负伤,为国尽忠。我担心大家吃不消,可是又不便向上峰提出,实在是有些犯难啊!

  廖运周:军长爱兵心切,弟兄们深为感激。但我中华民族正处在危难之时,强敌入侵,山河破碎,作为中国军人,就应该舍生忘死,驰骋疆场。

  吴绍周:你廖师长我当然放心了,关键是其他弟兄怎么想?

  廖运周:军长公忠为国,坚苦弘毅,弟兄们很是敬佩,自然唯军长之命是从,断无埋怨不解的道理。

  吴绍周,感慨:从军多年,我还真没有一次因私返家,家人也是多年未曾相见了!


  时间同上,南阳城西北张庄,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和中山源夫交谈。

  鹰森孝:我来到南阳,未同任何一位师团长、旅团长见面,就要他们在3天内拟定出新的作战方案。中山君对此有何看法,请开诚布公的讲。

  中山源夫:表面上当然有悖常理,不过司令官自然是有道理的。

  鹰森孝:我在南京听小林参谋长说,3月初十二军在布置老河口-西峡口作战时,一些师团长竟敢讨价还价,多亏内山君和下村定司令官弹压,才使战役如期进行。我让师团长、旅团长迅速制订新的作战方案,就是要看他们执行命令的态度如何。


  时间同上,西峡口,日军110师团司令部,门口停着一辆卡车,后面车厢坐满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木村经广从院内送山本三四郎到大门外。

  木村经广:你到了南阳,报告西峡口战况,代我提出请求,我大大的感激。

  山本三四郎:请师团长放心,我一定冒死力谏,争取新任司令官的理解。

  山本三四郎和木村经广握手,然后坐上卡车副驾驶座,向木村经广敬礼。

  木村经广也向山本三四郎敬礼,一脸不安和期待。汽车发动。


  4月18日上午8点多,荆紫关,丹江岸边。江面白帆点点,渔民撒网打鱼,成群白鹤等翩翩高飞,田园风光,宁静祥和。吴绍周和廖运周站在江边交谈。

  电影《上甘岭》《我的祖国》音乐,深情优美(前半部两遍,副歌一遍)。音乐声中。

  吴绍周:你和110师的弟兄从栾川赶到西峡口,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就立即投入战斗,打的又都是大仗、恶仗。其实我心里一直有所不安哪。

  廖运周:军人能够为国家拼杀,为民族效命,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光荣之至的事情。对我廖运周来说,这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吴绍周,感慨:要是我中国军人都像廖师长这样,何愁不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廖运周面对丹江:一湾丹江水,两岸蓬莱景。如此大好河山,是我华夏先祖留给我们这些后辈子孙的,我们有责任用鲜血和生命来护卫她,守住她,珍惜她,决不能让外敌践踏蹂躏,逞残用狠!

  吴绍周,嘴角颤抖,眼泛泪花。

  音乐副歌,廖运周和吴绍周一起在岸边深情遥望丹江。

  丹江风景如画,伏牛山风景如画,万里长江风景如画,山海关长城风景如画。

  廖运周骑马顺丹江岸边向前飞奔,两卫兵骑马随后。三人远去的身影。音乐终。


  4月18日中午,南阳城西北张庄,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中山源夫和山本三四郎。鹰森孝站立走动,中山源夫和山本三四郎正襟危坐。

  鹰森孝,对山本三四郎摆手:西峡口战场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你不用重复。

  山本三四郎,固执:但是,如果要对西峡口的重庆军发起新的攻势,需要司令官至少为110师团增兵三个大队。

  鹰森孝:内山司令官和我在内乡交接时,已经就此作了安排,我当然照办。

  山本三四郎,立即站起:谢谢司令官关照,我立即向木村师团长报告。

  鹰森孝,摆手制止:但是,西峡口战场大大的重要,实现突进作战目标,没有充足的兵力大大的不行。因此我决定,再从115师团和117师团给你们增派5个皇军大队。

  山本三四郎惊讶:什么,再增派5个大队?

  中山源夫:加上内山司令官答应的3个大队,一共给110师团增加8个皇军大队。


  4月18日晚,西峡口,110师团司令部室内,电灯明亮。木村经广、山本三四郎等。

  木村经广,惊讶:增加8个大队?如此,我110师团兵力将达到罕见的近4万人!

  山本三四郎:这是鹰森司令官的决定。

  木村经广,兴奋:吆西,这样一来,我就有了足够兵力对付重庆军,打垮王仲廉。山本君,初次见面,你对鹰森司令官的印象如何?

  山本三四郎:我的感觉,鹰森司令官是一位深谋、干练、果断的指挥官。

  木村经广:我深有同感。那就请参谋长和山本君抓紧拟定向西突进作战计划吧。

  末永光男:我在一天之内拿出。

  木村经广:吆西,明天晚上10点钟,召开师团军事会议,研究突进作战计划。


  4月19日凌晨2点,南阳城漆黑一团。偶有狗叫。十二军司令部室内,汽灯灰暗。

  鹰森孝坐在西峡口战区沙盘前,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眼睛阴森可怕。


  4月19日清晨6点,陕西清油河镇,31集团军司令部大厅,汽灯雪亮。

  灯光下,王仲廉一个人坐在地图前沉思,面色凝重。接着站起在室内走动。

  稍顷,王仲廉,对外面:段副官,备马。

  副官进:王总司令要到哪里去?

  王仲廉:到东边山上转一转。让朱参谋长也马上跟过来。


  4月19日晨7点,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仍坐在沙盘前一动不动,汽灯已熄灭。


  清油河镇,清晨,霞光初露,王仲廉在豫陕公路向东策马飞奔。四卫兵骑马跟随。


  南阳城内,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依然在沙盘前一动不动。

  中山源夫进来:鹰森君又是一夜没有入睡?

  鹰森孝,站起,活动僵硬的身体,眼睛仍盯沙盘:万寿节的进攻计划,是皇军的重大行动,也是至关要紧的行动,我必须认真考虑,确保成功。

  中山源夫:鹰森君一定能指引皇军,彻底打垮西峡口的重庆军!


  19日7点,旭日东升,满眼青翠。清油河镇外半山坡,王仲廉和朱镇淮坐在石头上,后面清油河镇远景。副官、卫兵在附近,马在山坡啃青草。路上有人来往。

  王仲廉:我在想,这次日军如果在西峡口战场发起新的战役行动,很可能会采取多路进攻、协同作战、重点突破的战术。这样一场战斗,不好打呀!

  朱镇淮:从兵力对比上说,我军应该是超过了日军。

  王仲廉,摇头:虽然我军在人数上多于日军,从荆紫关到朱阳关150华里长的防线上,平均每三尺远就有一个国军士兵。但日军善于集中兵力,重点突击。而西峡口一带地形复杂,突破口很多。如果任何一处防线出现疏失,都会危及到战役全局。


  西峡口,大山巍峨高耸,碧绿青翠。太阳高照,不时有阴影。太阳掠过,没入大山。


  4月20日早近7点,天色阴沉,西峡口至南阳公路,一辆坐满日本兵卡车在行驶。

  山本三四郎夹着文件包坐在车内副驾驶位置上,一声不响,随车行走上下颠簸。

  内乡五龙庙坡,树叶已经茂密,绿草覆盖坡面。汽车由西向东上坡。

  山本三四郎以异样的眼睛向外望去,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

  突然枪响。子弹打穿汽车玻璃,碎玻璃落在山本三四郎面前和脚下,同时在靠近山本三四郎左耳处的后面留下弹孔。山本三四郎看地下玻璃,再看后面弹孔,身子未动。

  外面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射中汽车右面的轮胎。轮胎撒气。

  汽车戛然而停。车内向右倾斜,山本三四郎扭扭身体,极力坐正。

  车后日军跳下汽车,向坡顶边射击边追去。坡顶有几个人影向南跑去。

  司机赶忙下车察看。其他日军在周围警戒。

  山本三四郎依然未动:鹰森司令官在南阳城等着我们,马上上车,继续前进。

  汽车兵拿大扳子从下报告:报告,两个轮胎都被打坏,备胎没有,继续前进的不能。

  山本三四郎焦急:可恶的内乡人,真是可恶的内乡人!赶快到内乡县城去寻找。


  4月20日上午8点半,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和中山源夫。自鸣钟敲响。

  鹰森孝看表:110师团来汇报的人,为什么不到?

  中山源夫:119师团参谋长报告,山本三四郎副参谋长早晨5点已从西峡口市出发。


  五龙庙坡,日军在更换汽车轮胎,累得满头大汗。

  山本三四郎紧抱公文包,仍坐在汽车内。周围日本兵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上午快10点,鹰森孝和中山源夫在十二军司令部室内。鹰森孝看表,自鸣钟报时。

  钟声不断敲响。鹰森孝,明显恼怒:已经10点钟了!

  机要通讯兵进屋:报告,110师团副参谋长山本三四郎大佐到。

  中山源夫:请山本君进来。

  山本三四郎进屋,行礼:司令官阁下,110师团司令部副参谋长山本三四郎大佐奉命前来汇报突进战役作战计划。

  中山源夫:山本君,路上是否遇到了麻烦?鹰森君等你多时了。

  山本三四郎:很对不起,汽车出了故障。我可以开始汇报?

  鹰森孝:可以。

  山本三四郎从文件袋里拿出作战计划,铺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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