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岛屿的呼唤,她开始了一场无法拒绝的旅程,飞越千山万水,探访散落在大陆边缘的十座孤单岛屿。岛上,她历经喜悦与忧伤,于无边孤独中,体会圆满的真义:我们为何艰难得到,又轻易失去?我们为何总在期盼,终不能释怀?世事纷杂,该如何维持一颗平静的心?
却原来,人生如戏,悲观的人笑得更大声。秘密如沉船,累累背不动。深情曲折处,有心人会懂。
从《分开旅行》的果断决绝到《练习一个人》的孤单成长,陶立夏再次只身出发,去到世界的十个尽头,寻找内心真正的圆满,历时两年,写成这本《岛屿来信》。在岛上,她遇见性格各异的人,也遭遇相逢与离别,用心体味人生的各种轻易与艰难、无常和注定。那些人的一生际遇如海浪无尽,如时间不息。十个孤岛,十处秘密。人人心中都有一座岛,岛代表着最圆满的孤独,最隐秘的诉说。
她享受深夜写作和相机对焦的瞬间,世界在眼前渐渐清晰的过程。离群的野马、迷路的流星、融化的冰川、陌生的乡愁,漫漫旅途中,想用心去验证想象中的那个远方,让不能自持的冲动定义人生。作者说,“世界或许乏善,但你很美,就足够了。”
新报:你认为《岛屿来信》这本书较之你以前的作品,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
陶立夏:《岛屿来信》是从开头到结尾都在计划中的一本书,缘起是我有个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在大陆之外,茫茫海上,自成天地的岛屿们究竟代表着孤独还是圆满?所以我去了不同的十个岛,探寻答案。
新报:哪一部分是你印象最深刻的甚至在之后一直影响着你的生活的?
陶立夏:收获是岛上遇到的那些人和他们告诉我的故事。书里最后一个岛是珍珠岛,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沙滩上散步,天空突然有烟花。我发现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答案:岛不是孤独也不是圆满,它是圆满的孤独。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样,或许从未存在过真正的互相懂得这件事,我们都是孤岛,但遥遥守望也是陪伴的一种,在海的深处我们或许依旧相连。你要坚定自己的心才能享受这样的生命方式。这种领悟让我对生活更觉安然。
新报:你会怎样定义这本书呢?
陶立夏:这本书是个问题,也是个答案。
新报:距离上一本图书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此频繁的旅行有何收获?
陶立夏:这本书从第一次出发开始,总共花去大约两年时间搜集素材,又用了一年时间编辑文字和图片,不算高产。不停飞行寻找岛屿的间隙写的文章就成了《练习一个人》。想要写作,阅读是必须的。保持对生活的观察力与感受力也同样重要。我很少应酬,尤其在辞职之后。个人爱好也是比较安静的写字和摄影,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专心写作有帮助。
新报:住在斐济群岛上,真正夜潜时,是怎样的经历与心情?
陶立夏:我害怕深水。那是一种悬浮于宇宙空间般的奇妙感觉,漆黑、失重,然后会有各种海洋生物,它们像去参加深夜派对一般打扮得五光十色。那是一种叫人沉迷同时心怀恐惧的奇特经历。
新报: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塔瓦尤尼岛,那里的风土人情有怎样的不同?
陶立夏:典型的热带岛屿,人们的生活简单至极,很多时间用来弹吉他唱歌。当地人对游客好奇,但是又很腼腆。在那里,你很难解释自由这种概念,因为他们就是无拘无束地生活着。
新报:作品中首次提出了旅行中的“圆满”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陶立夏:从高空看,岛很多就是个圆满的形状。在《分开旅行》和《练习一个人》这两本作品之后,我在这两年的路途中渐渐成熟,发现当内心逐渐强大,圆满是你自己就能给自己的一件礼物。它代表着面对、接纳与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