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本笔拙诗不好
看着尽管来嘲笑
我本生在西北地
想把方言写首诗
我本不是富贵花
土生土长农村娃
同样世界不同命
别样忧愁别样情
我辈何德不珍惜
美好前途靠自己
真的如果要说来
我写此诗以抒怀
说起农村需说山
接着下来说双蛋
二
我们庄里湾子大
高头脑脑有一家
我们庄里住的高
山上也能把水挑
泉头顶上矮鼻家
儿子今年一十八
天空还是模糊亮
套上犍牛跑东梁
东梁地里有些陡
牛到地里也不走
热头已到半梁洼
放羊娃娃出了家
犁完东梁往北梁
牛乏人累已时常
三
矮鼻家里有些贫三辈都是老农民
矮鼻家里没文化
一生就是八个娃
矮鼻今年五十四
大儿媳妇又有喜
大儿另家有十年
家里孩子一链链
媳妇累的不像人
屋里脏的有羊粪
二儿穿着赶时髦
带着耳环分头好
领了庄里女私奔
听说新疆美得很
四
矮鼻家里五仙女给人三个买头驴
一年种着百亩地，
柴米油盐还得惜
三个儿子剩老三
老三名字叫双蛋
双蛋那年一十四
还在团着三年级
天天露着勾蛋子
鼻涕也能掉三尺
自从打了人家娃
老师来传矮鼻话
矮鼻抄起䦆头把
抽了一顿还在骂
五
双蛋自从被达打学校再也不见他
矮鼻把活诉给他
四年庄稼成行家
犁完地来又割草
喂完头狗不睡觉
晚上爱到人家去
那家有个俊俏女
女娃今年一十七
眉粗眼大嘴唇湿
守在闺房不出门
一手针绣不让人
茶饭针线样样到
东家西家都说好
六
双蛋看上人家女爱到门口去放驴
每当驴叫女出门
双蛋看着出了神
庄里来了个货郎
担里挑着是百样
双蛋拿了些头发
竟然换了一发卡
黑麻相约房背后
双蛋把卡递她手
女送双蛋花鞋垫
面色绯红看不见
双蛋把女揽在怀
亲完嘴儿急分开
七
庄里娃娃嘴巴长，
编了口令把话扬
矮鼻家里的双蛋
拉着叫驴各在看
叫驴看着那草驴
双蛋看着人家女
两个相约灰圈旁
女妈拉屎刚当上
女妈以为是粮贼
拿起灰耙喊家里
双蛋撒欢向回跑
家里出来把人找
走近一看是家女
二话不说巴掌捋
八
天亮女达找矮鼻开口就骂先人子
儿子个个怀贼心
领走人家女攀亲
矮鼻听了面色赤
我儿没把你女日
清早骂人的先人
臭嘴贴上乱叫门
你儿昨晚谩我女
我能再三把人虚
矮鼻气的指窗骂
晚上没事亏你达
今年下来卖庄稼
瞎子跛子找一家
九
自从双蛋被父骂白天见人不说话
听说哪家把女打
哭声传来一架洼
转眼过了两个月
庄里落了几场雪
听说那家要嫁女
找了乡里买菜婿
女婿拿来几捆菜
开的小车来买牌
看着心爱被接走
双蛋山头像只狗
后来乡里去买菜
那女归卡急走开
十
矮鼻给儿要娶亲买了麦子买身新
找了媒人来当媒
盼望二儿寄钱来
媒人是个瞎老汉
吃了两碗加半碗
听说有女在邻庄
针线茶饭都成行
今年生的一十六
地里干活像个牛
那家家里也不错
砖房盖得好过活
你家双蛋人老实
说来家里有福气
十一
二儿没有寄钱来大二耍钱偷粮买
两口天天在骂仗
娃娃哄着喝面汤
矮鼻跑遍亲戚家
低头下脸没办法
矮鼻领儿交礼钱
定下结婚在明年
谁知双蛋回到家
和父骂仗要动叉
晚上包了些炒面
偷了家里伍佰元
天空还是模糊亮
双蛋开始跑新疆
十二
三天三夜到新疆发现处处是迷茫
东摸西摸到米泉
身上只有三毛钱
二哥看到双蛋来
快让媳妇去买菜
兄弟相见扯老家
六年不见变化大
二哥租的房子小
一个儿子把床尿
双蛋进了一厂子
每天要干十二时
开始干的不适应
不久害了场大病
十三
嫂子天天板着脸一天几乎不做饭
二哥干活回来骂
邻居时时来劝架
转眼已是两年后
双蛋变得有些猴
常常不在哥家吃
顿顿吃在饭馆里
认识几个小伙子
没事就去逛夜市
两年手里没存钱
还要抽得是好烟
吃饱喝饱没事干
拉着邻女手儿转
十四
邻家一家三口人院子有个大铁门
女子是个新疆娃
总是看来有点傻
双蛋看上人家娃
每天领着把钱花
爷爷拉车拾破烂
看到孙女拉双蛋
父亲晚上骂双蛋
把我女儿不要缠
双蛋听后很生气
决定另女回家里
二哥给了两路费
两人坐着火车回
十五
双蛋终于到老家想把领的媳妇夸
庄里大小挤满院
新疆女孩多好看
庄里大人都在夸
那娃本事还真大
全身上下一身新
媳妇耳上挂的银
媳妇脸白人又高
提着方糖和葡萄
矮鼻笑的露豁牙
挨门挨户串人家
大儿媳妇领娃娃
直往人的身上巴
十六
庄里人都说的悬双蛋来把言子编
媳妇皮肤长得嫩
走站皮包夹在身
不用土块擦沟子
身上装着卫生纸
大嫂一吃三大碗
媳妇吃了半碗饭
庄里有些小伙子
天天骂着媳妇子
脸红牙黄走上乏
嘴馋事多不像话
人家双蛋媳妇子
看上都是很秀气
十七
双蛋回来将半月家里实在样样缺
庄里来了个老汉
说是要把孙女唤
终于找到矮鼻家
见到孙女就是骂
亏你先人亏到这
家里做饭你不乐
你爸瘦的只剩皮
你爷收铁太阳西
新疆那里没男人
隔山架岭远私奔
你看这里有啥好
山陡人穷驴在叫
十八
矮鼻忙把亲家叫赶紧进屋把气消
家里忙着收拾院
双蛋庄里找鸡蛋
找了茶叶沫沫子
泡了茶水上桌子
鸡蛋长饭端上桌
亲家快吃且没说
老汉吃了两大碗
然后点燃一支烟
既然已到这地步
我们心里都有数
你们拿出一万元
就算成了这婚宴
十九
亲家可别吓唬我你看我家这生活
砸锅卖铁没半万
怎能凑到那些钱
你们还想白领人
不成我就要动真
双蛋气的只是看
真想把他哄下山
我家买牛变三千
亲家拿钱这就算
你还想给我耍猴
现在我就领人走
还不和爷回新疆
真是不要脸做娼
二十
双蛋气的当地骂下来滚球到你家
要是赖着不想走
我就打断脚和手
双蛋拿棒邀老汉
号声喊声满庄传
矮鼻站骂在场沿
还在我家耍皮脸
自从轰走那老汉
孙女鼻涕眼泪连
庄里娃娃大小来
场里地里一排排
矮鼻破口就是骂
你们都来羞你达
二十一
转眼过了一年半双蛋忙的不得闲
媳妇生了一个娃
还被公公婆婆骂
骂说干活没本事
连插沟子都买纸
媳妇被骂赶集跑
矮鼻不愿双蛋找
家里一岁娃娃号
双蛋只把父母讨
你们本事大得很
如今看看这光阴
就在这个穷庄里
世世辈辈没出息
结尾
又是过来一年头双蛋丢娃把外走
在外领了个寡妇
日子过得稍舒服
一天听到达病重
看病家里一场空
双蛋带着寡妇回
父亲马上要咽气
儿子脏的不像样
头上虮子白茫茫
大哥耍赌输精光
二哥新疆穷的慌
看着家乡的山梁
双蛋心里太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