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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

唯爱不负

  • 作者: 七月初七
  • 发表于: 2014-06-20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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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我们做了那最柔情的人,为一朵花低眉,为一片云驻足,为一滴雨感动。所以我们不由自主爱上林徽因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爱上莺歌燕舞的人间,爱上姹紫嫣红的春天,也爱上山温水软的江南”白落梅的笔触轻灵而优雅,却太过于温柔悱恻,案头是她的《林徽因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哀而不伤,但就是这几分哀也足以让我在她们的世界里,沉浸好久而郁郁寡欢,我不知道我是在羡慕着林徽因,还是同情着徐志摩,亦或是在自己世界里无法自拔。


  我想象不到这个让徐志摩怀想了一生,让梁思成宠爱了一生,让金岳霖默默记挂了一生的女子有怎样的魅力,但只是她哪一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就足够让我动容,那飞扬的灵气,安静的优雅,悠远的的空灵,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会为她驻足吧,白把她形容成梦里的白莲,是恰好不过的。只是在惊叹这个女子优雅而传奇的一生时,总会让人生出些许的感慨和叹息,因为围绕着她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人让我们唏嘘,比如徐志摩,又比如张幼仪。在哪个动乱的年代,他们演绎了一场太繁华的爱恋,而繁华落尽,这尘世间,唯爱不负。


  一


  我曾想过这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康桥,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能激发出徐志摩那样的情怀,哀怨与不舍,温柔与缠绵,浪漫与哀伤。然而我想我是体会不到的,因为在那里我不会逢着一个林徽因一样的女子,不会有那么一场风花雪月的康桥绝恋。所以康桥上走过的亿万人,我们只记住了徐林二人。记住了那个多情如诗的男人和那个遗世般安静优雅的女人。


  每个女子都要经历一段热烈的过程,才能显露出她非凡的美丽与惊人的情怀。所以林徽因是幸运的,在情窦初开的年龄遇到心中的王子——一个诗一样的男人,与她共筑那一帘幽梦,可以一起品一杯咖啡谈诗论作,畅谈人生,可以相拥在伦敦的街头,可以让康桥把她铭记。我也曾以为徐志摩会是幸运的,异国他乡遇上自己女神,知音,他爱也爱他的人,只是彼时的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了,虽然他不爱张幼仪这是毫无疑问的,而且对他来说这段婚姻也是可有可无的,他最后终究是抛弃了结发之妻,可林徽因却不会那么想,所以他们的爱在沸腾前八十五度时突然冷却,林徽因转身离开,留下落寞的再别康桥的徐志摩。留下了这个她生命里第一个深爱的男子,这个诗一般浪漫的男子。


  在康桥的柔波里热情相拥,又在康桥沉默的夜色中告别。有时候会觉得林徽因太怯懦,如果她可以爱的像陆小曼一般热烈,或许她就可以与徐志摩相守天涯了,可她爱的太理性,过于的理智就是无情了,她想到了太多,就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心里的痛苦,她也不会想到这个男子会一生把她视为知己,甚至为她丢了命。如果说林徽因爱的太理性,那徐志摩就爱的太感性了,过于感性就会多情或者痴情。所以他抛弃结发之妻张幼仪,背上千古骂名,所以他毅然回国去寻他的女神,然而所有的故事尘埃落定,林徽因嫁为人妻,他也只能落寞转身。


  我们总习惯以知己来形容徐林二人,然而他们真的是知己吗?我们有多少人说过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的话,而他们缘何还可以成为知己,我想我是做不到的,我可能会爱上知己,却不会把爱过的人变成知己。那么我想,他们其实是以知己的名义继续爱着的,林徽因不可能不爱这个和他康河谈诗的浪漫男人,徐志摩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陆小曼而忘却过往的女神。所以林徽因病重时,哪怕有梁思成的守候,金岳霖的照料,她心里渴望的人依旧是徐志摩。而徐志摩,只是为了林徽因的一个讲座,就了却了一生。


  其实所有的故事,不过源于一场错误的邂逅,他们也不过是在错误时间相逢的哪怕是对的人。我一直固执的认为世界上有缘分这种东西,前世所修,今生得报。所以那些美满的爱情故事里,缘分是最大的功臣,若有缘,千山暮雪,万里层云,终会重逢。若无缘,自此一去,天涯海角,永不再逢。然而他们的故事里,缘分让他们相逢,相爱,却不能厮守,缘分本无对错,只是时间错了,它就成了无辜的看客。但我想,徐林二人若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的眼神,也会异口同声的说句“爱过”,与他们而言,或许这就够了,唯爱不负。


  二


  有时候,安稳比爱情对一个女子更重要。所以梁思成成了那个最幸福的人。


  徐林二人是这段故事里最引人注目的主角,然而围绕着他们还有那么多的角色,在各自的位置努力的,用心的爱着他们爱的人。而这些人里面,梁思成无疑是最幸运的。理智的的林徽因为了摆脱那段痛苦的初恋而离开英国,回到国内遇上指腹为婚的梁思成,也算是一件倾心,并没有演绎一段现代女子抗拒封建婚配的闹剧。梁思成虽不像徐志摩那般才情与浪漫,但梁启超的儿子,自然不会太差。离开阴雨连绵的伦敦,回到灿烂的江南,林徽因慢慢忘却了徐志摩,至少是不再痛苦了。而等到徐志摩和张幼仪离婚再回来,林徽因只怕早已离不开梁思成了。说梁思成幸运,是因为哪怕是一场车祸,都是让林徽因决定相守一生的契机。我想起结婚前那段最有名的对话“为什么是我?”梁思成问“这个问题很难,要用一生来回答,你准备好用一生来等待答案吗”我惊羡林徽因说出这番话的才情,却更觉得梁思成的幸运来的那样汹涌。然而梁思成有他最独特的魅力——大度,他容得下林徽因有徐志摩这样的知己,容得下林徽因爱上金岳霖,甚至会放手让林徽因自己去选择。这样的男人,谁又舍得离弃,或许这也是梁思成的聪明所在吧。


  我喜欢白落梅这样的说法:选择梁思成意味着细水长流的日子,选择徐志摩意味着诗情画意的光阴。然而林徽因终究选择了一场烟火的幸福。我曾想,我愿爱上一个远离烟火的奇女子,只是连林徽因这样的女子都选择了烟火,我又在哪里寻得到这般女子呢?与其如此,倒不如希望自己会如梁思成那般幸运,让一个女子为我选择烟火。如果说徐志摩给林徽因的爱是浪漫,是一生怀想,是相忘江湖。那梁思成给的爱,是平淡,是相濡以沫,是厮守到老。无论怎样,唯爱不负。


  三


  这世上一切情爱,都有因果,是债就该还,是孽就该了。所以有一个人,便是来还债的。


  如果说梁思成是这场风花雪月里最幸运的人,那么最不幸的一定是张幼仪了。白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无论他多么的平凡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总有一个角落会将他搁置,总有一个人需要她的存在。但对于张幼仪来说,她只有使命,却没有人需要她的存在,至少她最爱人未曾需要过。这个被徐志摩抛弃的女人过的太苦,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言语不通,生活习惯不同,被自己的丈夫抛弃,却还要替他养大孩子。但是他又是一个伟大的女人,那么多的困难没有打倒这个传统的中国女人,她独立坚强的在国外生活了下来,甚至于晚年的她脸上的平静有种过尽千帆的人生况味。我想即使我像我这样推崇徐志摩的人,对于他抛弃 张幼仪该是愤恨的,以爱之名,却伤了另一个深爱他的人,而同样是父母之命的婚姻,同样是娶了只懂柴米油盐的传统妻子,他在《新月社》的好友胡适无疑给他做了个很好的榜样。我一直觉得,三个女人里最爱徐志摩的一定是张幼仪,只是她的爱太沉默,不如林徽因那样浪漫,不如陆小曼那样热烈,但她默默地养大他们的孩子,侍奉他的父母,这份爱来的伟大,又太辛酸。也正因为这样,对无数人来说,张幼仪这个女子丝毫不逊色与那些所谓的名媛才女。因为她,一直不曾负过爱。

  有时候在想自己,是找一个想林徽因一样的女子,品咖啡,谈人生,聊理想,写几首小诗,一篇闲文。还是要一个如张幼仪那般贤惠持家的人过一辈子,看过太多的人间繁华落寞之后,我想该是后者吧,张爱玲说:我们一生会遇到三种人,我爱的,爱我的,而最后走在一起一定是最适合。有些早熟我也算尝尽爱情的苦悲,而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似乎就是哪个可以柴米油盐一生相守的人。


  四


  这个女子像罂粟。风华的惊世,又落魄的倾城。


  那么多的女子,爱的最无悔,最勇敢的,无疑是陆小曼。作为当时的名媛淑女,她风华,招摇,妩媚,却嫁给了一个木讷庸常的男人王庚,所以当她看完徐志摩的话剧,就毅然决然的爱上了这个浪漫的男人,她的绝强让人恨,又让人疼,和王庚离婚甚至不惜一辈子不能生育而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女子,像徐志摩这样多情的男人又如何让招架得住,更何况那时的徐志摩已经知道他的女神林徽因已经离他渐行渐远了。其实我很敬佩陆小曼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爱的惊天动地,刻骨铭心,虽然她知道他们的爱情在当时是不被人祝福的,但她不惧一切红尘风雨,不惧世俗的目光,她只要自己幸福就足够了。就是这种勇气,莫说在当时,就是现在又有多少女子可以做到了。可是后来的陆小曼是我不能接受,她注定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富贵的人,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她过的奢华,随性,以至于要徐志摩在多个学校讲课挣钱,而当她明白徐志摩的心不可能完完全全交个自己时,她又果断恋上自己的医生翁瑞午,在徐志摩出事后就决然嫁给了他。对于我们来说,陆小曼更多是个毁誉参半的人,但她对爱的执著,热烈,是会让我们铭记的。爱有时候就像是熊熊烈火,燃烧了自己,也灼痛了爱人。


  五


  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爱慕的女子,默默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他爱的理智,爱的沉稳,爱得深刻。他不动声色的爱像是一个奇迹,令所有看客为之动容涕零。他就是金岳霖。


  我爱过一个女孩八年,从最懵懂的时候一直到我慢慢长大,我曾以为我会像金岳霖一样守望她一生,终身不娶,但我终究没有做到,不是不够爱,只是爱不了那么伟大。我无法体会到金是以怎样的心情陪伴了林徽因一生,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以别人的妻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是怎样的酸楚,然而金终究没有逃离,而是赤诚的陪了林一生。林徽因死后,只有他还一直铭记着她的生日,她的孩子一直叫金岳霖为金爸,我想这样的场面对金岳霖,是最好的礼赠吧。作为一个男人,可以痴情如金岳霖这般的一个世纪又能有几个呢?


  六


  又是万家灯火,我以为只是传统的新年才会有这样的气氛。然而这个舶来的节日还是席卷了这个小城每一个角落,静静的坐在桌前,翻看着白落梅那如诗如歌的语言,醉在那些陈年旧事里,仿佛所有的喧闹都与我无关。只是平安在那一天都要说的,家乡的父母,远方的恋人,身边的朋友,愿你们安好。又想到这本书叫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而这句话该是对故事最好的注脚吧,无论谁对谁错,无论谁是前世的因,谁又是今生的果,一句安好,总是要道的。


  爱似乎是我们永远的话题,有人说爱是一场修行,也有人说爱是一种信仰。只是这一段繁花的爱里,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太多的动容。然而无论对于他们中的那一个,真爱无悔,无论以何种方式来对待自己的情感。只要付出过真心,拥有过,珍惜过,就是最大的慈悲。相爱容易相守难,有一天发现拥有的爱已不是昨天的滋味,可以选择温柔的放手。然而,只要还爱着,就好好的爱下去,别负了那份情,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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