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手持一卷漠北地图,指尖点在几座边境城市的位置,目光冷静。南宫忱坐在她对面,一身素雅的战甲,隐隐透着威严。她们神色凝重,眉间却难掩一丝焦虑。
“或许我们可以从白羽城出兵,”南宫忱语气低沉,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进攻路线,“当年苍洲北境先锋向漠北借出三十年白羽城,虽如今已经归还,但白羽城早已成了苍洲与漠北间的裂痕。”
她停顿片刻,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秦烟,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和隐隐的试:“离白羽最近的雪鹰堡,将是最好的突破口,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这场战,必须打得响亮,打得狠。”
她的手指沿着地图的边缘缓缓移动,最终在白羽城的标记上顿住,仿佛这一点已成整个战局的命脉。
秦烟站在一侧,身穿简洁而威严的漠北战袍,银色长剑静静悬挂在腰间。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剑柄,动作缓慢却充满力量。她目光如霜,语气沉稳而锐利:“放心,这场戏,我会演得滴水不漏。漠北的百姓早已厌倦王室的剥削,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定能让他们看到真正的希望。”
南宫忱点头说道:“秦烟,我们做的是一场足以撼动漠北王室根基的棋局。这一箭射出,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自然,”秦烟淡笑,“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挑起战争的人,而不是彼此。只要这场计划成功,我愿意与你携手,让苍洲与漠北的百姓都看到新的未来。”
烛光跳动间,两人目光交汇,如烈火灼烧,如寒冰刺骨,却在这片冰与火的交融中达成了最脆弱又最坚韧的盟约。白羽城之战,即将揭开帷幕,然而这场看似牢固的合作,却注定伴随着鲜血与背叛。
“便这样计划吧。”秦烟道。
南宫忱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四周静谧无声,除了偶尔传来的漠北军营的巡逻声。她设下一道隔音的咒语。月光透过帐篷缝隙洒下,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她手中紧握着一块略显陈旧的传音石,表面泛着幽幽蓝光。
她低声念起一道咒语,传音石瞬间亮起微弱的光芒,仿佛一道细小的火焰在深夜燃烧。片刻之后,一道温柔的声音从石中传来:“忱儿?”
南宫忱微微一笑,握着传音石的力道更紧了,“凌佑,一切都好。目前我们在漠北军营,秦烟暂时没有恶意。我与秦烟已达成协议,营造出苍洲攻打漠北边境各城市的假象,好让秦烟在借平定战乱立威,与漠北王的决策对抗。接下来我们只需把戏演得真写,让死伤少些就好。”
另一端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凌佑略显担忧的声音:“这计划虽巧妙,但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可控的冲突。你们那里可还安全?”
“没事的,”南宫忱声音沉稳,“秦烟的目标更倾向于争取漠北内部的支持,至少目前来说,她还没有通过战争扩充版图的计划。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她不会轻易动我们。”
扶苏点了点头,“既然秦烟已明言,她要的是内部威信,而非与苍洲全面开战。那么我们与她配合演这出戏,不仅能助她达成目标,也能为苍洲争取时间。她亦不会轻易动我们,反而会利用我们来对抗秦刖。”
传音石中传来将军们纷纷讨论的声音。一道洪亮而刚毅的声音插入:“王姬,这么做也太冒险了!”
“我没事,哈罗德,”南宫忱回答,指尖轻轻抚过传音石的纹路,“秦烟暂时将我们扣押,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只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就好。”
“明白,”哈罗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过,王姬,探子来报,托克与绮罗境近期动向异常频繁。”
扶苏警觉的听着,苍洲的情报比自己以为的更加灵通。
南宫忱沉吟片刻,语气冷静中带着几分决断:“托克与绮罗境表面上合作,但内部分歧并不小。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其行动显露再做应对。”南宫忱握紧传音石,沉声说道:“绮罗境与托克的动向,持续留意着,此时正值漠北与苍洲开战,是他们进攻苍洲的好时机。”
南宫忱垂眸看着微微发光的传音石,抬手轻抚其表面,仿佛这道光芒承载着所有人的期待与信念。
“谨遵王姬之命,”哈罗德沉声应道。
传音石中传来一阵低语,随后传来安娜的声音:“王姬,我们是否需要调整风沙的兵力部署?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忱思考片刻,目光落在营帐外漠北寂静的夜色中,月光洒下,将沙丘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且透着威严:“不必改变风沙的部署,风沙之战以同样的方式继续着。我与秦烟商议好,下一战在苍洲白羽城与漠北雪鹰堡进行。安娜,你率一小队人马前往白羽城。以当年北境先锋的事情挑起白羽城人民的怒火,然后把此战打得轻快而响亮。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胜利,不是伤亡,而是演戏,能骗过秦刖双眼的戏。”
“传音石中,安娜的声音坚定而铿锵:“誓死完成使命!”
另一端,凌佑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关切:“忱儿,切记保重。漠北虽暂时无害,但秦烟并非完全可以信任之人。若有任何异样,务必即刻传讯告知我们。”
南宫忱微微一笑,眸中掠过一丝柔情,但语气依然冷静如常:“放心,凌佑,我心中有数。 秦烟要的是立威,不是命。就算她动了别的心思,我也有应对之策。”
传音石中一阵沉默,随即传来几位将领的低声讨论。片刻后,哈罗德的声音响起:“王姬,如何确保漠北王不会察觉?”
“不必太过担心,”南宫忱果断回应,“相信秦烟能完成她的部分。我们只需专注于自己的部分,掌控自己能掌控的,余下的,只能赌,交给命运吧。”
营帐内,众人静默片刻,随即齐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谨遵王姬之命!”
传音石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将军们的声音逐渐消失。南宫忱将石头收入怀中,抬起头望向帐外无尽的夜色,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漠北的夜风掠过,她小声哼起了忆南哄自己入睡的小曲。
苍洲北境的冬日寒风凛冽,安娜身披玄色战甲,神情庄严而冷峻。
她的目光扫过圆桌旁的众臣,声音冷冽却掷地有声:“三十年前,我苍洲不得不借出白羽,以换取北境短暂的平和。这是我苍洲的耻辱,也是我们今日必须洗刷的污点!”
一名老臣起身,神色复杂地劝道:“将军,当年借城,是双方达成的共识,如今漠北的确按约归还白羽,是否还有必要大动干戈?”
安娜冷笑一声,眼神如刀:“归还?你们看看白羽的样子——城中百姓贫苦不堪,城墙残破。雪鹰堡的守军在此三十年,掠夺资源,侵占土地,留下一片废墟!如此归还,难道不是对我苍洲的侮辱?让我们为白羽城的百姓洗刷耻辱,攻打雪鹰堡!”
与此同时,秦烟正在军营中与心腹谋士商议战事。她坐在战图前,微微蹙眉,语气冷静而带着一丝讥讽:“苍洲以白羽城为借口出兵,打得是苍洲荣耀的旗号,不过是一个扩大战争面积的借口,试图朝我漠北使长久战多方位攻击计策。”
一名副将低声问道:“王姬,那我们该如何回应?”
秦烟指尖轻点地图,语气缓缓:“我们不能简单应战。北京先锋之事,确实是是我们漠北更为理亏。但三十年的借城协议,是两国协议的结果,如今苍洲已收回城池,若他们再以此为由进攻,就是侵略。而我将以‘平乱’之名,前往漠北各地安抚民心。”
副将顿时领悟:“王姬,您的意思是,借着白羽城的战火,转而收拢人心?”
秦烟嘴角微扬,眼神坚定:“不错。”
黎明时分,雪鹰堡被薄雾笼罩,城墙上守军的身影模糊不清。安娜站在高处的临时指挥台上,战甲在清晨的微光中闪烁,披风随风轻扬,犹如一只翱翔的苍鹰。她目光冷峻,注视着前方城墙,手中紧握的指挥刀映着微弱的天光。
身旁的亲卫低声禀报:“将军,兵力已经集结,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安娜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身后的将士。士兵们全副武装,面色凝重,但没有一丝惧意。她沉声说道:“雪鹰堡守军虽强,但他们的士气已被我们多日的骚扰削弱。只要一鼓作气,城门必破!”
她挥手指向远处的城墙,语气如铁:“破城后,不得伤及百姓,任何违反军纪者,严惩不贷!”
将士们齐声应和,战意昂扬。
随着号角声响彻天际,安娜一声令下,苍洲的战旗如潮水般涌向雪鹰堡的城墙。投石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头,扬起一片尘土。弓箭手迅速上前,箭雨如飞蝗般射向城墙,将守军压制在掩体后。
“弩兵上前!”安娜大喝一声,百余台巨弩齐齐发射,巨大的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钉入城墙之上,甚至将砖石崩裂,碎屑四散。
雪鹰堡的守军奋力还击,热油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泼向攀爬的攻城士兵。随着滚石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南宫忱紧皱眉头,她明白,这座城绝不会轻易被攻破。
“破城锤!”她果断下令。
巨大的破城锤被推上战场,在几十名士兵的合力推动下缓缓向城门逼近。守军见状,立刻集中火力,箭矢如雨般射向破城锤附近的士兵。
安娜拔剑而出,亲自冲上前线,用手中的利剑斩断飞来的箭矢,为士兵们开路。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士气瞬间被点燃。破城锤撞击城门的声音震耳欲聋,经过数次冲撞后,城门终于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南宫忱高举战刀,大喝道:“全军,冲锋!”
士兵们潮水般涌入城内,与雪鹰堡的守军短兵相接。战斗在狭窄的街巷中展开,刀光剑影间,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南宫忱率领精锐亲军冲在最前,她挥剑斩开守军的防线,几次力挽狂澜,稳住进攻节奏。
秦烟在战马上,远远望着燃烧的城池,神色复杂,却并未露出丝毫动摇。她轻声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尽快平定内乱,保护百姓。”
夜深,苍洲的主帐内灯火通明,地图铺展开来,占据了整张战案,火光将每一处地形照得清晰可见。
“看来,白羽城的计划奏效。那么下一步怎么走?”哈罗德问到。
传音石的另一端,南宫忱在漠北的军营里,身披战甲,眉目间透着几分冷厉与坚韧。她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移动,停留在漠北边境的几个要害城市上,声音冷静而果断:“继续以同样的方式骚扰边境个城市。不论我们将戏演得如何真,有心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但不必担心,此战的目的只是”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苍洲军队开始攻打漠北边境的各个城市,而秦烟则以平复战乱为由,亲自率军深入漠北内地,奔波于各个城镇之间,安抚百姓,解救灾民。她的威名传遍漠北的每一个角落,渐渐赢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接下来的数月里,苍洲军队按计而行,频频攻打漠北边境城镇,战火如同骤雨,时紧时缓,真假难辨。秦烟则奔波于各个城镇之间,安抚百姓,解救灾民。
她的身影如影随形地出现在每一处动乱之后,从城墙到田野,从军营到庙宇,皆能见她策马而来,风尘仆仆。她所过之处,百姓感激涕零,士兵开始追随,她的威名也在这片她本无掌控权的疆土上,开始生根发芽。
就这样,二人一打一抚,一演一救,跳起了双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