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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知

  • 小说:香婆
  • 作者:彭彭
  • 更新: 2018-09-23 22:39
  • 字数: 1004字
  • 人气: 610

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都会面临同样的问题,父母都殷切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但是一般有所成就的人都是用时间换来的,或者是距离换来的。越是出息往往离家越远,反而发展的不是那么好的孩子往往离家很近,父母和其在一起的日子便会多了起来。往小了说,这是个人的“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往大了说便是“忠孝不能两全”。自古以来,中国人一直陷入这样的圈子里,鲜有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当的人,香婆的孩子也不例外。 


听母亲之前讲,香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隔壁村务农,娶了同村的姑娘,日子虽过的清贫,但也较为清闲,没有什么欲望与野心,一直本本分分的以种地为生,之前一直是他照料着香婆,说是照料其实不太贴切,香婆身体在同龄人里算硬朗,也算大半个劳动力,在农忙时间给他帮了不少忙。小儿子在城镇开了家汽车修理店,买了房子和车子,现在只有过年才会回老家来,大年三十还是要去墓地给已故的亲人烧烧纸钱、放放鞭炮的,以此来祈求先辈的庇佑。 


香婆的大儿子我没有机会相识,她的小儿子我倒见过,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约莫60岁左右,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让人听着极为别扭,一句话总是不自觉加入方言,在城市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能改变他的语言习惯,乡音已经深深驻扎在血液里,这或许就是“乡音未改鬓毛衰”的现代写照吧,故乡总是用它独有的方式刻画着正在此生活和曾经在此生活过的所有人。他的老婆和他有着鲜明的对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话轻轻柔柔的,皮肤白皙,脂粉也掩盖不住的透亮,不是眼角的鱼尾纹,我是不会相信她已经快55岁了,接近花甲的女人保养的这般好,让人不由得心生羡慕之意。 


香婆原本是和老伴在大儿子家住,前些日子老伴去世了,料理完老伴的后事后,香婆执意要搬来老房子住,谁也拦不了。我有些诧异,这老人竟然这般执拗,但搬过来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现在的房子破破烂烂,可谓视线所及,一片荒芜。台阶的砖头不是探出了脑袋,就是“离家出走”,像极了老人的口腔。在屋内抬头可以看到瓦砾明显错位,屋顶露出大大小小很多洞,视线直接延伸到天空,晚上数星星倒是很方便,卧室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木床,经过雨水的侵蚀、时间的折磨,床脚有些腐烂,还泛着几分青色,地面别说地板砖,就连水泥都没有,地面长着不少叫不上名字的野草。厨房有一个长了霉的木制橱柜,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院子里的葡萄树随意长着,倒是十分自由。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居住环境与“以天为盖地为庐”有什么区别,香婆为何非得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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