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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垂死挣扎(中)

  6月20日晨5点,天大亮,日军85旅团指挥部帐篷内,三宫满治来回走动,狼狗卧在一旁。几个日军军官肃立站在一旁。

  大华山附近的山岗上,一群野狼边走边嗥叫。嗥叫声在山谷回荡。

  三宫满治抬起手腕看表,5点整。三宫满治手掌朝下,向下挥手:全线进攻!进攻!

  大狼狗呼一下窜起:汪汪,汪汪!

  日军军官:哈以,哈以!

  大狼狗继续狂叫:汪汪,汪汪!


  日军阵地大炮轰鸣,颗颗炮弹落向山顶国军阵地,天空一片火红。


  国军110师指挥部。廖运周:命令我军各个阵地,迎战鬼子进攻!

  110师参谋长应答。国军通讯兵摇电话声音,电报滴滴答答声,紧凑,清晰。


  日军炮火尚未停息,日军步兵开始向山顶冲锋。


  大华山,国军阵地。国军士兵冒着炮火进入阵地。赵豫林带大刀队进入阵地。

  一颗炮弹在赵豫林前面爆炸,飞起的土石打到赵豫林和国军士兵身上。

  大刀队队员甲,看着前面:这帮小鬼子,不知道命主贵,拼了命往咱们枪口上撞。

  队员乙:老母猪撵兔子,精神可嘉。

  赵豫林拉动机枪枪栓:我看他们是绊倒趴在粪池边,离死(屎)不远了。


  日军炮火停。冲锋日军开始向国军阵地射击,边叫边向阵地冲来。

  三宫满治的狼狗对着山顶狂叫。


  大华山山顶,赵豫林和国军士兵做好射击准备。日军出现在机枪、步枪准星里。

  日军冲到阵地前面。330团曹营长发枪:弟兄们,打!

  国军士兵一起射击。

  督战日军指挥官举刀大叫。进攻日军向上冲锋,不断有日军倒地。

  日军趴在地上射击。国军士兵有负伤牺牲。116高地排长前胸被击中,鲜血涌出。

  数打炮数士兵和其他士兵过来:排长,排长!

  排长奄奄一息,指着下面:打,打,打……

  排长牺牲。赵豫林端起机枪,站起,对着坡上日军射击:打,打!

  国军士兵猛烈射击。几个国军士兵也端机枪射击,有人被打倒,但其他仍在射击。

  大华山及其他山头,到处在激战,处处火光,处处枪炮。


  6月20日早晨6点多钟,日上三杆,天气晴朗。吴绍周向王仲廉报告战况。

  吴绍周:报告王总司令,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日军的进攻全被我们打退了。

  王仲廉:好啊,看来三宫也不过是如此,还是只能攻那么几下子。


  6月20日上午8点整,阳光高照,山雾缭绕,群山苍翠。整个大华山阵地,战斗后景象,有的地方还在冒烟。

  突然,国军阵地上同时出现30多块红色联络布板,在绿叶映衬下,非常醒目。


  大华山下,85旅团司令部,三宫满治焦急走动,大狼狗和几个军官在一边。

  一日军中尉军官进:报告旅团长,重庆军阵地发现异常情况,有许多红红的东西。

  三宫满治:哦,重庆军耍的什么花招?我倒要看看。

  三宫满治急忙走出帐篷,日军军官跟出。三宫满治和日军军官用望远镜观察。

  望远镜里国军阵地布板的画面。三宫满治猛然一惊:赶快通知部队,做好防空准备。

  其他日军应答,转身分头跑开。

  三宫满治转身欲进帐篷内,刚走到门口,天边传来飞机轰鸣声。

  三宫满治回头,中国空军的20多架轰炸机已飞到日军阵地上空。


  中国空军对着日军阵地和日军士兵轰炸扫射。日本兵抱头鼠窜,争相躲避。


  328团李树林团长在望远镜中观看飞机轰炸情况。国军士兵拍手叫好,眉开眼笑。

  中国空军继续轰炸。大华山一片飞机轰鸣和炸弹爆炸声。


  6月20日下午5点。日军85旅团指挥部,三宫满治用无线电话和杉浦英吉通话。

  三宫满治:报告师团长阁下,重庆军的空军大大的厉害,白天一直没有停止轰炸,皇军官兵损失巨大。按照既定方案进攻,皇军损失更会是大大的。

  杉浦英吉,思考:既如此,就请三宫君改变全线出击战术,集中兵力,首先攻占大华山。

  三宫满治:我需要空中支援,请求空军助阵,请师团长向鹰森司令官转达我的请求!

  杉浦英吉:我马上向司令官去电报告。


  6月20日下午6点。110师指挥部,廖运周站在掩体靠窗子处,和吴绍周通电话。

  廖运周:吴军长,看来只要有空军助战,小鬼子白天一般不敢贸然进攻了。

  吴绍周:你们要密切注意日军的动向,尤其要防备日军在夜间发动突袭。

  廖运周:白天小鬼子攻不下大华山,夜晚小鬼子照样攻不下大华山!


  当夜,南阳城西张庄,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和冈村宁次通电话。

  鹰森孝:冈村君,杉浦君的淅川战场,请总司令官无论如何予以空中支持。

  冈村宁次脸上阴云密布,稍停:鹰森君,我们的空军落后了,难以和中国空军较量。何况大本营把大部分空军调回本土作战,你和杉浦君的请求,我实在不能满足。

  鹰森孝,停了一下:既然总司令官坦诚相告,那就由我们想办法吧。

  冈村宁次放下电话。自语: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


  当日晚上,日军85旅团指挥部,帐篷内马灯。三宫满治烦闷走动。

  三宫满治:想办法,自己想办法,自己怎么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大狼狗来到三宫满治面前。

  三宫满治恼怒的飞起一脚,踢到狗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狼狗尖叫着向外面跑去。

  突然,三宫满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吆西,吆西,吆西!


  6月21日上午8点,阳光灿烂,天空晴朗,鸟在飞翔鸣叫,大华山一切平静。

  突然,国军阵地上又亮出红色联络布板。


  日军85旅团指挥部,三宫满治看手表,时针指向8点20分。

  中国空军的20多架轰炸机准时飞临大华山战场上空。

  突然,日军阵地也亮出30多块红色联络布板。满山都是红布板。


  三宫满治站在门口,非常得意:哼哼,看你重庆军怎么办!

  几个日军军官:旅团长的计谋,高明高明的。实在是大大的精明。

  大狼狗也对着天空得意狂叫:汪汪,汪汪汪汪……

  三宫满治得意地抚摸狗的脑袋,狼狗叫得更欢。


  国军飞机在大华山上空盘旋。中国飞行员疑惑的眼睛,美国飞行员摇头。


  国军大华山指挥部。李树林用望远镜观察。李树林放下望远镜,笑。

  李树林:三宫满治果然还有这个歪点子。通知我方阵地,立即改换绿色布板。


  国军所有阵地瞬即改换成绿色布板。日军红色布板阵地格外显眼。


  飞机上,中国飞行员对美国飞行员示意:OK,OK。


  日军阵地,一群日本兵围在红色布板四周指手画脚,得意洋洋:吆西,吆西!

  一日本兵对飞机得意招手:吆西,你来,你来,快来……

  飞机上美国飞行员“OK”,按动投弹按钮,飞机投下炸弹,直向布板飞来。

  招手士兵刚说“来”,看见炸弹,目瞪口呆,手一直举着。其他有的士兵乱叫,欲跑,但炸弹瞬间下来,准确落在布板上,轰然爆炸。日军死伤一片。

  浓烟四起,哭喊连天。受伤日军挣扎向外爬,其他士兵如鸟兽散,在林中乱窜。


  日军85旅团指挥部帐篷内,三宫满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狗耷拉脑袋卧在一旁。

  三宫满治喃喃自语:狡猾的重庆军,狡猾的重庆军,狡猾的重庆军。


  国军飞机飞走。大华山国军阵地,赵豫林和其他士兵哈哈大笑。

  赵豫林:小鬼子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个晚上,没想到给咱们做了一个活靶子。

  队员甲:想找他还找不着,小鬼子倒乖巧,聚到一堆迎接咱们的炸弹。

  队员乙:要是只有一种颜色的布板,那可就是卖龙虾不拿秤,抓大瞎(虾)了。


  西安,第一战区司令部,胡宗南办公室,胡宗南和参谋长交谈。

  参谋长:据王仲廉总司令报告,几天来我空军天天对大华山一带的日军进行猛烈轰炸,日军白天基本上失去了进攻能力。虽然晚间还要组织进攻,但锐气已被严重挫伤。

  胡宗南:炸得好。集中所有空军,就这么炸下去。


  国军空军连续对日军进行轰炸,日军四处躲避。大华山上空爆炸声声,机声隆隆。

  天空中数架国军战机穿梭发行,轰炸扫射,机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6月25日下午。日军85旅团司令部。三宫满治和几个日军大队长商议军事行动。

  三宫满治:今天是6月25日了,按照作战命令,必须攻下大华山。我要在今天晚上天黑后,以3000人兵力,猛攻大华山,拿下大华山。其他阵地,一齐佯攻……

  外面传来中国空军飞机轰炸的声音,三宫满治停下,无奈地望着外面。


  当晚近8点,天阴,国军110师师部,掩体内已点马灯。廖运周和参谋长下象棋。

  廖运周:我的卒子过了河,就要一直拱下去了。

  110师参谋长:你的卒子过来了,我的炮要翻山了。

  廖运周:飞相。

  参谋长:跳马。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接着一声炸雷。参谋长:要变天了?

  廖运周站起来,和参谋长一起走向门口:看来是要下暴雨了。


  同时,日军85旅团司令部门口,三宫满治站在门口,看着满天乌云,面有喜色。

  天上掉下豆大雨点。三宫满治:吆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真是老天助我。

  大狼狗对着天空狂叫。《小兵张嘎》龟田小队长音乐。

  狗和三宫满治的镜头。一声惊雷,三宫满治和狼狗均浑身一颤。音乐随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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